贵到天上去的火枪火炮,却连一场胜仗都没有。”他呵呵笑了两声,“我看章、韩怎么办!”
“子修此言差矣。”包永年肃容道,“这种时候,正应该同舟共济,不可乱了人心。”
子修立刻反驳,“不是都堂选错主帅,又何来今日之败?不是都堂妄起边衅,何来今日之战?不是都堂倒行逆施,何来人心浮荡?”
“都商量好了?”包永年显然很是了解这一位的行事作风,直言问道。
子修凑近了包永年耳边,低声说了两个人的名字,“他们也一起,已经联络了数百人了。总要天下人知晓,”
包永年摇了摇头,对这位同窗世侄的话连一句都不信。
国子监中,各方势力交错,但立场偏向旧党的当真不多。完全敌视当朝宰辅的,则数目更少。短短时间,消息尚未辨明,哪里来的几百人?
故而他神情更加严肃,“临阵换将都是自取败阵之举,何论临战换相?国中生乱,得意的是岂不是辽贼!?”他苦口劝导,“子修,当以国事为重。”
子修闻言变了颜色,“孰为国事?章韩二贼阿附太后,囚禁圣上,此非国事?边乱可有重于纲纪?”
包永年冷笑一声,把手上被踩了一个脚印的《惠津纪要》丢在桌上,“就算你们能成功,你们想换谁上?除了章韩,谁能稳得住现在的局面?难不成还要老太师出来?”
“为何不能?”子修冷容道。
“天子未曾当国,太师又已老迈,仓促之间,何谈安稳天下?更何况,章韩秉政十有余年,如参天之树,根基遍及朝堂内外,你们还指望一场边军败绩,就能动摇到都堂的根基?老太师若在京师,定不会容你胡乱行事。”包永年厉声斥责,口气又缓了下来,“子修听我一句,这几日就在监中,决不可外出。”
“包永年,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懦弱!”子修则霍然而起,怒气勃发,脸都红透了,剑指包永年鼻尖,“我辈读书,胸口中怀的是一股天地正气。遇奸邪不拔剑而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枉自生为男儿!”
包永年不为所动,冷淡的盯着子修。
“延之。”子修的口气软了下来,“也许今日不能成事,但章惇已老,韩冈又是伪诈之辈,不敢妄毁前诺,只要能让天下人知道还有忠臣在,都堂诸贼败事,也不过三数年而已。”
包永年两只眼睛如剑一般刻在子修脸上,半晌叹道,“你是迷了心了。”
砰。
就如之前风暴般冲进包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