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知悔改,又意图煽惑军中,谋害太后。幸赖太尉,明察秋毫,识破其奸谋,及时将其击杀,避免了一场大乱,有功于朝廷,有功于百姓。”
一番话从磕绊到顺畅,越说越是流利,身体也不抖了。他期待的看着王舜臣,只希望自己的投名状能让王舜臣满意。
王舜臣点了点头,不为已甚,放手让他过关。
皇城驻军逾万,诸班直于内,皇城司、神机营、天武军于外,上四军更在外围。因当年宫变旧事,天武军、上四军加上皇城司皆失去了太后的信任,其每日值守皇城的兵力总数,只比神机营一家多一倍。且与班直一般,多年来不断换血,北地禁军的有功将士逐步编入其中,而旧人往往升擢、转迁而去。
此刻王舜臣要掌握住皇城兵马,只要有韩冈背书,凭借一己之力,足矣。
区区一名皇城司管勾官,有他不多,没他不少,还是太后的亲信,没有确认太后的立场之前,王舜臣也不方便处置他。
厅中众将校,除去两名被王舜臣的辣手吓呆的章系成员,剩下的皆为韩党,有铁杆的死忠,也有攀附的外围。不论是铁杆还是攀附者,只要韩冈还在,他们就是可以信赖的。
片刻之后,众将四散而去。各自去整顿兵马,等待王舜臣的命令。只有两位章系将校被扣下,锁进了隔壁的屋子,王舜臣的亲兵隔着窗户盯着他们。他们的手下更安排了人代管。
室中一空,血腥气立刻让人难以忍受,王舜臣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邀请也被留下来的皇城司管勾,“都知,此处腌臜,何不上城一行?”
没人能在这时候拒绝王舜臣的邀请,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陡峭的楼梯拾级而上。
推开通往城楼顶部的重门,烈风立刻倒灌进来。冬日晨间的寒风,深寒刺骨,几乎能将人血脉都给冻住。
寒风扑面,头脑为之一醒,王舜臣扬眉一声大吼,“痛快!”胸中一点郁气随吼声化散开去。些许酷寒,却也不放在心上。
跟在后面的内侍官被冻得脸色发青,他不知王舜臣吃错了什么药,用力裹紧了身上的衣物,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宣德门城楼上,有守卫,有炮位,一面面金龙角旗在招展,从城楼正中央向两侧延伸到东西两阙上。
此时旭日初升,殷红云霞宛如战旗,翻卷于天际,占据天穹半壁。凭栏而望,京城东壁,屋舍重重,街巷纵横,也尽数为朝霞染红。
东方的红如火如荼,王舜臣向着朝阳伸出手,宽厚的左掌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