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饷不行,青苗、市易不皆是为国用而理财乎?河湟功成,亦是变法之力也。中国苦西北二虏苦久矣,富国强兵自是顺势!”
曾布不跟吕惠卿争了,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卷子:“道理说得过去,只不过文字尚待琢磨,不甚佳。”
邓润甫立刻回道:“文字的确是不甚佳,但倒也够格取中了。”
邓绾也附和着:“只凭卷中一番道理已然可取,只是难置高等尔。不当以文字取士,否则何须弃诗赋而用经义?”
“一二等既不可入,权放在第三等。”吕惠卿手脚麻利,在卷首上用朱笔描了个圈子。
曾布盯着眼前的试卷,慢悠悠的点了点头。三名副手既然有着同样的意见,他也便没有反对的意思——那几句听着并不差——何况他也反对不来。只是当曾布又批了两张卷子,脑中忽然灵光闪过,啪的一声重重放下了笔,厉声问道:“这是谁人的手笔?!”
吕惠卿慢慢悠悠:“拆了糊名纸就知道了。”
注1:这两天去查资料,发现熙宁六年礼部试的录取人数是四百零八人,而不是前面写的三百人,从本章开始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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