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北操练懒怠,连他们自己都没有信心。
他们都是贫苦人家的儿郎,无以为生才来从军,一支铁军,一支鬼军,一支无人敢犯、绝无仅有、战史里尽是传奇的水师,真的可以吗?若有一日衣锦还乡,他们真的能挺起胸膛对老娘和妻儿说,他们是享誉天下的江北水师的儿郎?
万军齐望点将台,眼里似有一团火,烧得心热。
“错有罚,功有赏,不问出身,只看兵王谁属!兵丁里亦可出将军,这是我给你们的公平!”暮青又出一言,万军已露激动神色,只为那兵王二字!
“今日之罚,受罚之人所犯军纪已明,所罚之数皆出军规!不可求情,不受!不可替罚,不准!执法军!”暮青高喝一声。
“在!”章同率麾下两千五百兵勇齐贺,声势如雷,直冲云霄!
“打!”一声军令,军侯在前,都尉兵丁在后,一齐被按伏在地,裤带一解,裤子一扒!
元修眉头一锁,魏卓之兴味一笑,骆成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好白好圆!
这些兵将,一个个脸没有白的,屁股倒挺白。
只见沙场之上,五百多人伏地,赤膊受缚,光着屁股!五百多只屁股,白花花一片,大白馒头似的,场面壮观!
执法兵手执军杖,一人数数,一人行刑,杖起杖落——啪!
其声震耳!
万军肃静,四位军侯咬牙闭眼,听罚认罚,不看台上。
元修双拳紧握,额起青筋,抿唇如刀,却端坐观罚,一言不发。
暮青望着台下的受责之众,一目不错。
十杖肤红,二十杖肤肿,三十杖过,受刑之人屁股上已见了血,白花花一片成了血淋淋一片,四五十杖后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受刑结束的汗如雨下,唇角渗血,还在受刑的已有坚持不住的。
军侯都尉咬牙不肯出声,兵丁们却声声求饶。
暮青望而不言,其意明显——不饶!
六十杖、七十杖、八十杖,数目越打越高,大军的心便跟着越提越高,方才的兴奋热血没了,只剩心惧凛然。八十的打完拖去一旁,一百的打完已晕死了过去。
但还有两百的!
四位军侯伏在地上,屁股打烂了打背,麻绳缚在背上,磨得血肉横流。王卫海和赵良义几番瞥开目光,不忍再看,但再不忍都没有出声求情,元修全程看到最后,与暮青一样一目不错,却一句求情也没有。
待军杖落下,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