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眉心一点红。
虽未亲眼看到,可世人早已想象出,顾家究竟是何等的震怒了。
陵天苏神色阴沉,白靴衣衫早已湿透,瞬间就改变了去天阙楼的想法,改道去恒源商会。
顾鹤延,为何是顾鹤延,他不过是一个修行尚浅的老人,值得杀人者如此费尽心思的去剁他性命吗?
不!值得!陵天苏转念一想,他是恒源商会的代表人,顾家中心人物,更重要的是,陵天苏取得大碑后,亦是与他有过来往。
陵天苏面上泛起一丝冷笑,那人目的已然明确,显然正是他,可不知为何,不直接来找他,却对他碰过面的人下毒手。
若是放任不管,是不是意味着,他身边的人,皆有被杀的可能。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现在已经十分确定,杀人者,定然与溯一视若珍宝的大碑有关系!
陵天苏推开恒源商会大门,堂内客人早已被驱逐了个干净,堂内布置得庄重严肃,挂满了白布花圈,商会人员分列两旁,神情悲痛,而那高台之上被一白布遮掩的尸体想必就是顾鹤延的遗体了吧。
而无人敢近那位顾鹤延的遗体,唯有顾瑾炎,一身白衣素缟,侧坐在自己三叔身侧,目光涣散沉痛,不知在想些什么。
陵天苏推门声很大,顿时引起了堂内人的注目。
“大胆!你是何人!难道不知今日是个特殊日子,恒源商会不接见外客!来人,将他给我赶出去!”顿时有人不满了。
“二爷,那位是叶家世子,与咱们顾大少是好友。”一旁有人小小声提醒道。
那位被人唤作二爷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怔,眼中隐隐忌惮,但口中仍是冷哼一声:“即便是叶家世子,今儿个恐怕也要怠慢了,顾家出了丧事,就不好在招待世子殿下了。”
陵天苏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像顾瑾炎那个方向走去,道:“本世子是来找顾瑾炎的,与你们无关。”
见他如此目中无人,那位中年男子顿时怒了,道:“如此放肆!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几十人冲出列队,手执长刀,目光不善的就要将他拿下。
“你们敢!”陵天苏眼神如电,锋利如芒的目光直直扫向那十几人。
他们脚步顿时僵住,一时进退不得,他是叶家世子,得罪不得,可自家二爷下了命令,有不能无视,一时间,进入两难地步。
而侧坐在遗体旁神思恍惚的顾瑾炎,朦胧间似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