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还以为他请假了,谁知道还有不到2个小时下班,他来了……
林跃转动座椅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拿起面前放的记号笔轻轻敲打桌面。
余欢水是公司里的老员工,入职有五六年了,可是业务越做越差,人缘一般般,没有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就连他一手带大的徒弟吴安同,现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人前无礼人后奚落。
他在这家公司干的很不开心,但是没有办法啊,人到中年,有老婆孩子要养,有房贷要还,实在是不能激进不敢任性啊,被部门领导压榨,骂的像狗一样还得死皮赖脸耗着,维持家庭生计。
林跃当然没有上面的顾忌,他不会惯着甘虹,也不会委屈自己,之所以还回公司,是因为……
“余欢水。”
一声冷喝打断他的思考,经理赵觉民阴着脸说道:“你过来一下。”
林跃晃了晃有些坚硬的脖子,从椅子上起来,无视一道道仿佛在说“有好戏看了”的目光,朝经理办公室走去。
商场如战场,而职场,就是名利场。能给公司挣大钱,便是领导面前的红人,员工暗里嫉妒明面巴结的好同事,要是业绩垫底呢,没人会看得起,搞不好以往唯唯诺诺,对公司一肚子不满的家伙都会趁机踩上一脚,在更弱的人身上寻找优越感。
而余欢水就是宏强电缆前门那块印着“出入平安”,被无数人的脚踩过的地垫。
“你还知道来啊?”
一进门,赵觉民便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环抱双手倚着办公桌,视线从他的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
“不打招呼,不请假,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当公司是旅馆呢?”
“上午我有事。”林跃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他这个经理站着,犯错员工倒坐下了,赵觉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
“伸张正义。”
赵觉民一听这话乐了:“余欢水啊余欢水,你是真能编故事。月初迟到借口是什么来着?隔壁大爷癫痫犯了,儿女都在外地,你发扬**精神送人到清河区中医院,但是据我所知,清河区中医院没有神经内科。上个星期三,你又说四方路修下水道,双向四车道封了一半,早高峰堵车堵得死死的,可是当天晚上我买东西经过四方路,街上畅通无阻,连个障碍物都没有。嚯,今天的迟到理由换成伸张正义了?如果正义等你伸张,黄花菜都凉了。”
林跃打开手机,调出大禹姐揪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