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相距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水自流坐在车里,手握一部望远镜朝着学校方向张望,这是他跟骆士宾约好的,后者去深圳调查那边的情况,他负责确认昨天看到的女人是不是郑娟。
事实证明骆士宾没有看错,出现在望远镜视野里的女人正是涂志强的前妻,周秉昆的老婆郑娟。
还真是她,她怎么也来广州了?
水自流在心里嘀咕一句,正要进一步了解郑娟的情况时,另一侧车窗外面多出一只人手。
咚咚咚
他听到声音扭脸一瞧,瞳孔骤缩。
说曹操曹操到!
没错,是周秉昆,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坐在车里监视郑娟的?
林跃没有给他思考问题的时间,冲他勾勾手指,意思是下车说话。
水自流认真地想了想,最终选择放下望远镜,推开车门从车厢出来。
“去那边说。”林跃指指身后一条无人小巷。
水自流没有说话,一瘸一拐地跟着他走过去。
“是骆士宾叫你这么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跃冷冷一笑:“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比如骆士宾要弄死我,比如你是个老玻璃。”
水自流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试图把他看透,可是不知为什么,被他和骆士宾定义成小人的家伙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无论是从说话还是神态,都透着一份泰然自若,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说什么之前,我想你看样东西。”林跃的手在身后一抹,再递出去时,指尖夹着一封信。
水自流眯了眯眼,稍作沉吟丢掉烟蒂,接过他手里的信拿到眼前看了一遍。
随着视线不断下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所以我才说,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水自流,你不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吗?为什么不问一下涂志强出狱后不来广州找你们,而是第一时间去北京找我算账的原因?也是哦,你跟他有一腿,可是骆士宾没有啊,我送你们进去深造,骆士宾恨不能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可是我在北京读清华大学,鞭长莫及啊,这时候涂志强就要刑满释放了,如果把我的行踪告诉他,再添油加醋地挑拨几句,如果你是一个在外人眼中被戴了绿帽子的人会怎么做?只要他到清华大学闹事,那么我的名声就完了,搞不好还会被学校开除呢,至于涂志强会不会二进宫,那是骆士宾需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