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可那又能如何呢?”
何濡黝黑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意,道:“七郎说的没错,临川王确实实力最弱,也最不得宠。不过这段时日七郎的消息有点闭塞,想必还不知道因为义兴变乱的缘故,徐王妃上书安子道,为徐氏伸冤,并且大骂太子和沈穆之,言辞十分的恶毒,引得太子大怒,在昭明宫赤乌殿上当着皇帝和大臣的面摔了玉珏。安子道由此下了敕令,亲派了左卫军将临川王幽禁在封地的王府中,日常供给皆从外面采买送入,不许一人一鸟出府,对徐王妃加以斥责,收了之前的所有赏赐,令其闭门思过。也就是说,现在的临川王,其实还不如七郎逍遥自在。”
徐佑自流血夜后,先是昏迷疗伤,刚一清醒立刻赴晋陵、下钱塘,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听了何濡的话,才知道徐舜华竟然做了这样的骇人之事。
这是何等的勇气和烈性,满门蒙冤灭族,妇孺无存,天下鸦雀无声,噤若寒蝉,只有她一个嫁作别人妇的女子,敢于上书大骂太子,慷概悲歌,不惜以死,巾帼如此,让多少须眉汗颜?
徐佑对此倒是毫不惊讶,徐舜华的性格做出什么事来他都习以为常,道:“照你的说法,临川王已经惨的不能再惨了,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你对他这么关注呢?”
“任何人都有他的价值,只看你能不能发现如何利用他!“何濡道:”我仔细调查过临川王,此人虽然渺了一目,姿仪不佳,且文才武功都无可取之处,性格也很懦弱,故而不被安子道所喜,但他心地良善,御下以恩,待友以真,对府中的奴婢,侍卫的部曲,以及封地的百姓都很是宽容,在宜都名声极好,竟也聚拢了一批有志之士死心追随。这样的人,若是局势平静,就如死水中的鱼虾,跳不起多大的浪来。可一旦局势出现了变化,就像这一次,安子道对他看似惩处,其实也有保护的意思,不然就不是单单幽禁和斥责而已。只要抓住安子道的这一点,将来略加点拨,临川王未必不能重获恩宠,乘势而起。毕竟有姐姐、姐夫这一层关系在,总比外人要亲近许多,到了紧要关头,就能成为七郎的一大助力。当然,这是后话,具体如何,我自有打算,现在言之尚嫌过早,等时机成熟,再向七郎禀告。”
想想诸葛亮的锦囊,聪明人是不是都有这个故弄玄虚的习惯,徐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端坐身姿,久居上位的沉稳大气扑面而来,问道:“何郎君,你确定自己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何濡静静的道:“莫非七郎觉得我还在犹豫不成?要知道,我回江东这几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