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中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座三层小楼,除此之外,别无余物。
徐佑下了牛车,道:“就是这里?詹氏也算钱塘的大族,可府邸看起来挺简陋的嘛!”
“詹氏的庄园在出城往西十余里外,这里仅仅是詹文君在城中的住处,只有她和十几个婢女下人在,跟詹氏无关。”
一听只有詹文君在此居住,徐佑再次皱眉,道:“人家是寡妇,士族出身,不比平常百姓家的无所避忌。你我几个男子,如何进得去门?”
“七郎立等便好,若是连门都进不去,我何必带你来此地?”
何濡上前叫门,等了一会,一个颤巍巍的老仆走了出来,满头白发,身如弓背,灰浊的眼睛珠子使劲的端详了半天,这才客客气气的道:“我家女郎孀居在此,从来不见外客,几位郎君要是有要事,可到至宾楼中找无屈郎君,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
詹珽字无屈,取自“珽然无所屈也“之句。何濡拱手道:“请告知女郎,前日至宾楼前的乞儿报恩来了。”
别说老仆,就是后面的徐佑和左彣也听到目瞪口呆。以何濡的才智,加上这些年游走天下的阅历,想要成为一方豪富可能有点难度,但要养活自己绝对不是问题,什么时候沦落到街边乞讨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