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现今因为唐知义的缘故,连厨娘都不好找,严成能在今日带过来两人,已经算是很不易了。
徐佑抽空见了见两个厨娘,一个叫樊氏,三十多岁,体胖腰圆,粗手粗脚,说话爽朗,是严府仆役的老婆,看起来挺实诚的人。另一个叫余氏,容貌清秀,身姿曼妙,回话时轻声细语,脸色绯红,低首垂眉的样子颇让人怜惜。
“现在人手紧张,你们两人辛苦些,例钱嘛,照四人份给。等过段时日再找几个仆妇,厨下的活会轻松一点,不会太累。”
四人份,就是一人领两份钱,樊氏大喜,跪下给徐佑连连磕头。余氏有些不安,什么还没干,就领这么多钱,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她是寡妇,长的又好看,平时有些打她主意的浪荡子,就会使出些小恩小惠,存的却是龌龊的心思,所以遇事总会多想一想,但是见樊氏没拒绝,也不敢开口,同样跪着谢了恩。
等两人退下,徐佑又吩咐严成到城里采购米粮、肉蛋和蔬菜,至少囤积半个月到一个月的用度,然后让苍处带着人重新加固了洒金坊的院墙,加高加厚夯土层,又堆叠了一层石头,限于人力,没有建成坞堡的结构,但比起以前纸一样薄的防御,却是天壤之别了。
在苍处忙于这些的时候,徐佑和严叔坚、方亢一头钻进了一个隔离出来的封闭的小院子,开始研究造纸术的改良计划。徐佑知道造纸术发展的历史和大体轮廓,或者说可以提供一个领先时代的创意,但细节部分需要严叔坚和方亢这样的行家来拾遗补缺。就这样搞了十几天,失败了很多次,终于把活动帘床抄纸器造了出来。
活动帘床的出现,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要说难,难在设计理念,没有几百年的积累和发展,不可能发生质的飞越;要说易,易在工序简单,不需要太复杂的技术含量,只要了解基本原理,像方亢这样的老匠人,就能近乎完美的复制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从固定帘床到活动帘床,是造纸术突飞猛进的一大变革,直接影响了后世一千多年的纸业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重要作用。
活动帘床抄纸器多用竹,三年以上的细竹最佳。江东多竹林,钱塘也有不少,洒金坊后面的小曲山上就有成片的毛竹。毛竹又叫青龙,将其刨去青皮,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去龙皮。然后劈成六七分左右的宽度,舍弃篾黄,采最细嫩的蔑青制成厚度不足寸许的薄片。再经过反复抽刷,把薄片变成细若毫发的竹丝。用布把竹丝包捆,放在石板上,再用脚踩住滚动,除去竹丝上的细毛和凸起。
数尺长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