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做很多违背忠义良心的事,如果有人拿着他曾为西湖八子的一员故意挑起事端,势必会对徐佑造成恶劣的影响,并且进一步影响到四声切韵的推广和传播。
与其授人以柄,不如壮士断腕,彻底和西湖八子社割裂开来。对他而言,生死荣辱、功名利禄,其实都不如为世间重建声律这件事来的重要和急切。
“或许……可以派人偷偷潜入诸暨……若瞧准时机,趁敌不备,应该可以将令堂救出来……”
张墨站起身,断然道:“微之是从钱塘经历过生死的,岂能不知从敌营中救人比登天还难?何况有你前车之鉴,都明玉定会万般小心,加上阿母体弱多病,我不能冒这个险……”
是啊,太冒险了,老人不比少年,但有差池,到时候追悔莫及。张墨蹒跚走到门口,倚门独立,月影婆娑,将身影拉出长长的寂寥,他似乎想要回头,却感觉肩上负了千斤重物,无数想与徐佑诉说的话,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两个字:
“珍重!”
微之,珍重!
不疑,珍重!
徐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口痛惜之意无以言表,突然重重一拳砸在了案几上,高声道:“清明!”
清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内,就如同他一直在这里不曾离开一样,静立于旁,等着徐佑的吩咐。
“告诉冬至,沿途派人暗中护送张墨。抵达诸暨后,安排两个机灵的暂且蛰伏其周围,没我的命令,不要惊动他!”
“诺!”
尽人事,听天命,都明玉城府深沉,不好相与,想从他手里救人,实在千难万难。徐佑也别无妙法,只能先安排钉子进去,然后再随机应变。
如此过了十几日,都明玉突然在钱塘称帝,改国号为吴,置太子和百官,并大肆封赏部曲。这件事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当天师道的旗帜不再那么好用,当孙冠摆明要和朝廷站在一起,为了安抚军心,都明玉必须给予这些追随者在精神需求之外的更高的物质需求,于是登基称帝,手下的部曲可以跟着水涨船高,封王封侯,出将入相,营造一幅欣欣向荣的假象。
谁也不知道假象可以延续多久,但是当下,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伴随着都明玉称帝,一篇檄文传扬天下,细数安氏皇族七大罪,如篡魏自立,如重佛抑道,如亲小人远贤臣,如天灾频繁,如涂炭民生,如宫闱秽乱,条条直指人心不敢言处,文锋犀利之极。
再然后,檄文作者张墨被都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