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真心实意,若徐佑在这出点差错,皇帝和张氏怪罪下了,如何担待得起?
“当年白贼之乱,都明玉被孙冠分尸,多达数千名六天的教众不分老幼,拖家带口,喊着‘六天治兴,三教道行’的口号慷慨入水赴死,那个惨烈的场面,十年过去,依然印在我的脑海里。”
徐佑的语气冰冷的可怕,道:“景逸,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六天能从东汉末年苟延残喘至今,是因为他们有着疯子一样的信念,只要残余火种,十年后、五十年后、甚至百余年后,照样还会发展壮大,肆虐地方,祸国殃民。今夜,我们在和六天的斗争中首次占据了主动和先机,更要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六天的筋骨和血肉,绝不能放走一人!”
张槐很少从徐佑身上感觉到如此浓郁的杀机,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侯莫鸦明见状,笑道:“卫将军不是武道中人,不知小宗师的手段,此次追随大将军的小宗师足有十人之众,别说六天的酆都山,就是孙冠的鹤鸣山也来去自如,你且安心,我们定能保大将军不伤一根毫毛。”
若仅以武力对比,徐佑和朱信是二品,大宗师之下,再无敌手,袁青杞和侯莫鸦明是三品,清明、方斯年和竺无尘是四品,沙三青、白易还有另两人都是五品,完全碾压六天。
然而紫阳山是六天经营多年的巢穴,个中情形不甚明朗,贸然进入,危险成倍数的放大,张槐还要劝说,“就这么定了,服从命令!”徐佑丢下一句话,身影攸忽消失在大雪里,袁青杞等人也紧跟着去了,张槐默然片刻,猛的转身,道:“鲁纬,你率一千人绕到后山,封锁所有关口,如有逃跑的逆贼,迫使其投降,拒不投降者,杀无赦!”
“诺!”
“王延昌,你率两百弓弩手和三百刀盾兵守在前山,如有漏网之鱼,能抓则抓,不能抓全都射杀!”
“诺!”
张槐拔出宝剑,指着山势巡防图,道:“等山中起火,近卫都为前锋,缘石阶而上,迅速占领盘龙坡、柏树坪和清水桥,尤其清水桥是深入紫阳山腹地的必经之路,若此桥被断,我们只能绕行山涧再寻路上山,不仅贻误战机,而且置大将军于险境。所以,贵部必须确保清水桥在手,以方便我后续主力一千五百人安全通过清水桥……”
徐佑的近卫军已扩充到五千人,由苍处负责统领,下设十都,每都五百人,这次率领近卫都的都候是周虎,名不如其人,他身材瘦小,脸颊无肉,唯双目精光四溢,浅浅的刀痕从眉角开到耳后,昭示着某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