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吗?”陆隐忽然问。
简单的四个字,让红侠愣住了。
开心?
开心吗?
“你上一次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陆隐又问。
红侠怔怔看着他。
陆隐与他对视:“你上一次真正高兴,是什么时候?”
“你上一次对人述说自己的心事,是什么时候?”
“你上一次不舍一个人的离去,是什么时候?”
红侠皱眉:“闭嘴。”
陆隐继续:“你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闭嘴。”红侠厉喝。
“你上一次心痛,是什么时候?”
“你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
“我让你闭嘴。”红侠大吼,目光疯狂,瞪着陆隐。
陆隐看着红侠:“你上一次心安,是什么时候?”
红侠喘着粗气,目光宛如要噬人一般,狰狞恐怖。
陆隐摇头,背着双手:“你记得,你通通都记得,所以才这么愤怒,愤怒的不是你自身,而是你的精神,如今的你凭什么说掌控自己的一切?你还觉得精神要听你的?”
红侠咬牙,握紧双拳,周边虚空都在泛红。
“越是在意的,越会如同利刃刺穿你的心,红侠,你很可怜,真的很可怜。”陆隐道。
红侠重重吐出口气,好不容易才缓下来,闭起双目。
“不管世间是否是一场游戏,我们追求的只有“心安”二字,唯心安而已。”陆隐转头看向远方:“酒问前辈是永生境,而且还契合两道宇宙规律,却甘心求死,他求得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心安,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一个人真正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我很羡慕那些孩子可以无忧无虑的快乐,可我们回不去了。”
红侠睁眼,已经恢复了平静:“每个人追求的不同,我没有错,你也未必对。”
陆隐点头,叹口气:“是啊,你看重生命,那么,就珍惜你自己这条命吧,别让人玩死了。”
红侠目光一闪,脑中闪过柔宇宙,闪过王文,闪过八色,闪过不可知的种种,然后给了陆隐一个坐标,并说些了什么,离去。
陆隐松口气,总算找到了。
这个坐标应该就是泥别逻所在。
他果断朝着坐标方位而去,并未怀疑红侠,如今的他,不是红侠说一两个坐标可以对付的,如果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