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宪说道:“我知道,但又能怎样?整整一个团的人,用血肉之躯换来的阵地就要化为泡影了……”他也盯着孟烦了说道:“为国捐躯,得其所哉。”
高爆汽油纵火炸弹。
孟烦了能够想象出士兵在火焰中翻滚哀嚎的样子,人的皮肤被烧化,浑身焦糊,油脂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令人作呕的肉臭与硝烟的味道在战场上空纠缠。
“感情,不是您自个儿被活活烤死,当然得其所哉。”
不愧是每天跟在虞啸卿屁股后面的张营长。
他没有看虞啸卿和张立宪,把龙文章推了一个趔趄,走到林跃面前。
“我们来这里干嘛?管他们死活干嘛?他们愿意打南天门就打去吧,关我们屁事!”
他说的很大声,虞师的人脸色很难看。
这话听起来不顺耳,却是事实,川军团是独立团,已经不为虞师所管,而军部那边……钟斌绝不允许把这支英雄团当成炮灰儿送上战场,因为他需要林跃活着,这样才能在第一夫人、委座、美国人和英国人那边要来更多的物资。
这场仗,川军团完全可以在一边儿看着,能捡漏捡漏,不能捡漏就守好自己的阵地,没人会怪他们,也没有敢怪他们。
“是,我是个草包行了吧,我不干了。”
林跃抛给他一个小铁盒,里面是咖啡粉:“这是第一夫人见我喜欢喝咖啡,回国前叫顾先生给我的,虽然比不上现煮的咖啡,不过味道还行,麦师傅和全民协助也说不错”说完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碗:“这里的茶太浓,喝不惯。”
孟烦了这时候不嫌他爱使唤人了,接过小铁盒一瘸一拐地往茶水间走去。
为了让虞啸卿不叫他草包,承认他是人才而战?
他犯不着!
从头到尾,从离开禅达到回来禅达,他想的就是怎么带着身边的人活下去,而不是打一个漂漂亮亮的大胜仗,功成名就载入史册。
“龙团座,别愣着了,上吧。”
林跃说道:“我知道,你比孟烦了高尚,他宁愿做个草包也不愿被师座大人和在场的精锐高看一眼,因为他觉得那没有意义。你不同,你想我们打一个漂亮的胜仗,从本质上讲,你跟那边站的虞师座一样,是一匹狼,不同的是,虞师座是独狼、孤狼,你不一样,你是狼群的头狼。”
“你想尽可能地降低伤亡是吧,那就干他,把虞师干趴下,干到虞师座换一个思路。我话放在这里,败了,他要砍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