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的一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徐佑并不是对邓滔完全释疑,但此时此地,还要仰仗他来对付刺客,并且自己身无长物,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不怕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
徐佑换了称呼,道:“邓兄,飞夭可能比杀夭月夭更难对付,若想安全抵达晋陵,你从现在起不能再隐藏实力。这个,会不会太为难?”
邓滔为什么要以百将的身份藏于袁府之内,这里面必定有天大的缘故,徐佑的安排很可能会对他的图谋造成影响,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好!”邓滔爽快的应了下来,毫无扭捏造作之态,道:“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飞夭让人谈之色变的长矛箭!”
徐佑鼓掌道:“此地无酒,否则就冲这份豪气,当浮一大白!”
正在这时,左彣从外面进来,汇报说一切安排妥当,精心挑选出来的三人已经驾着露桡去前方探查。徐佑和邓滔全当刚才的谈话没有发生过,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三人在舱中反复推算飞夭和暗夭可能出现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期间徐佑事无巨细,往往能于两人之前发现己方策略的弱点和不足,思虑之周密,让人叹为观止。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公不作美,先是下起了零星小雨,然后片刻时间,雨点变得又快又急,连绵的雨线打在江面上,仿佛无数鱼虾翻滚,给这幕夜色平添了几分生动的意趣。
“报!”
舱外传来一阵人声,左彣当即冲了过去,拉开舱门,漫天的雨随着江风席卷而入,几乎顷刻之间,就将左彣的甲胄打湿。
“讲!”
“前方十五里,发现一艘轻艓,操舟之人高九尺,背负长矛,正顺流而下,估计两刻钟内与我相遇!”
舱内的徐佑和邓滔也同时站起,感受着风声雨声声声入耳的嘈杂,互相对视了一眼。
飞夭,终于还是来了!
“轻艓上只有他一个人?”
“是,钱通潜于水下,等轻艓接近时仔细观望,确实只有一人。”
“如何估计两刻钟?”
“接到钱通的讯号,我和赵正先一步返回,当时距轻艓尚有一里。露桡舟快,轻艓舟慢,而职下观其操舟之术比较生疏,且不熟悉沿河水情,加之大雨阻碍,粗略估计,最快也需要两刻钟才能和我船迎头相遇。”
见徐佑露出仔细倾听的神色,邓滔低声道:“此人名叫李才,是一名伍长,武功不怎么样,但很是机灵通透。跟他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