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让众人唏嘘不已:“真乃信人!我之不及!”
“人言钱塘詹珽是古之子贡,善做商贾之事,可我看其人却仿若颛孙师,宽冲博接,从容自务,使人心折!”
子贡和颛孙师都是孔子的门生,子贡精通经济,生意做的很大,出门的排场远超同门的其他儒生,是个既会赚钱,又会享受的聪明人,孔子很喜欢他。颛孙师却相反,这个人好学深思,是孔门“忠信”之论的代表人物,他好交朋友,相处时既不计较过往的恩怨,也不在意别人的侮辱和攻击,有个很牛的外号,叫“古之善交者”。
徐佑眼睛眯了起来,以他灵敏的嗅觉,已经从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不过事不关己,倒也不必过多的劳神,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对何郎君拱手一礼,和左彣一道转身离开。
何郎君抬起头,望着徐佑离去的方向,刚才让人惊艳的眸光再次一闪而逝,唇角隐隐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到了院子里,秋分立在房门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道:“小郎,你怎么才回来,履霜阿姊醒了,说要见你呢。”
“到酒楼上坐了会,回来的路上又看了一场热闹!”徐佑关心的问道:“履霜感觉如何?”
“好多了,已经能勉强下床走动几步,刚还喝了一碗胡麻羹。”
“嗯,你先去吧,我等下就来。”
打发了秋分,徐佑和左彣去了中间的房舍,对面跪坐,笑道:“别是又徒劳无功吧?”
左彣苦恼道:“钱塘莫非有钱的富户太多,买一所好点的宅院竟这么难……上午又看了三处,各方面倒是合适,可不是早定了买主,就是不愿出售,或者开价超过百万,太不可理喻了!”
一所宅子卖百万钱不算离奇,就是数百万至千万钱的也有,类似的记载史不绝书。不过钱塘毕竟不是金陵、吴县那样的通衢要地,真正价值百万的宅子应该不多,想必是左彣这两日求房心切,被人看在了眼里,所以故意抬价来宰肥羊。
“既然不好找,暂时先别找了,缓一缓再说吧。我突然发觉住在这家至宾楼里也不错,说不定这几日间还会有一场热闹看……”
话音未落,听到院中有人声道:“徐郎君可是住在这里?”
徐佑乍听之下,神色微有变化,片刻后恢复平静,起身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风虎,随我去接贵客!”
来的人不出徐佑所料,果然是方才被窦弃指为偷贼的那个何郎君,徐佑步到中庭,双手上下交叠,平直前伸,略高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