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听从才是。只不过鄙府自有鄙府的法度在,百画是我身边的人,要是犯了错能免于受罚,恐怕日后不能服众……”
以詹文君平日里的做派和气度,不像是等闲容易发怒的性子,估计真的出了什么不可容忍的错事。
还是稍后在暗中打听一下……
徐佑长袖舒展,姿态翩然,笑道:“是我莽撞了,夫人莫怪!”
詹文君有些摸不透徐佑的心思,但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妥协,正如她所说,一府有一府的规矩,不可能因噎废食。当下灵巧的转移话题,道:“我见过郎君后便要启程下山,不知还有没其他的吩咐?”
“吩咐不敢当!”说起正事,徐佑正色道:“我对詹府中诸人所知不多,没有什么可说的,只送你两个字:拖延!拖得一日是一日,拖得两日是两日,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詹文君心领神会,当下不再言语,轻舒素手,举起做工精美别致的樽杓,为两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合杯斟满了酒。
玉杯中的酒不清不浊,不黄不赤,如同出尘冬雪,唯有一片惊心动魄的白!
这种白,不是雪山顶上常年不见的皑皑,也不是街巷中常见的泛泛。它的白,透着一股子让人窒息的灵动,不仅在杯中上下翻滚,还在若有若无间,散发着云蒸霞蔚般的淡淡雾气,煞是好看。
“这,就是三吴闻名的雪泥酒?不是说只有冬日才能喝得到吗?”
徐佑还记得郭勉的外号,“雪泥惊鸿”,雪泥,指的就是雪泥酒!
詹文君转过头,遥望着厅堂外那一抹迷人的萧杀,道:“现在,已经是冬日了!”
徐佑惊觉,是啊,虽然还没有下雪,可深秋已过,凛冬已至。
是冬日了啊!
“雪泥酒,重在一个雪字,所以不须温,要凉饮,请!”
詹文君举起手中杯,遥做致意,然后扬起玉颈,豪爽的一饮而尽。
些许澄净的酒花调皮的溢出红唇外,然后顺着白皙光滑的肌肤落在高耸的胸前。
一如徐佑此时的目光!
心口猛的一跳,不过很快压抑住了,詹文君对他的诱惑,更大的来自于后世的审美观。如果是曾经的徐佑,很可能会用点心思去得到她,但偏偏在这个时代,有些女人,不是你想要,就可以放手去追求的。
“夫人海量!”
徐佑低头望着琉璃酒杯,苦笑道:“我旧伤未愈,不便多饮冷酒……不过……”
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