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彣忙道:“郎君言重了,袁公与我早就没了瓜葛,只是碍于过往情面,不便参与两位郎君的话题。”
何濡拍了下他的肩头,道:“大丈夫任意而行,袁阶对你无情,你何苦给他留什么情面?照我的脾性,不如透露些他的私密事,传扬出去把名声搞臭了,也算出了一口气。”
左彣只有苦笑。
门开。
秋分和履霜端着食盘和火盆进来,麻利的清理好几案,摆上食盘,温上酒,给三人斟满酒杯。
徐佑执壶,给秋分履霜也满上酒,然后端起杯子,道:“来,为郭氏死里逃生,也为咱们背靠的大树不用现在就倒,干杯!”
一饮而尽!
徐佑放下酒杯,道:“关于李季,其翼以为如何处置为最佳?”
“放不能放,杀了可惜。以我之见,若是泉井真的有传闻中一半的水准,完全可以将其收为己用,日后放到衡阳王身边,说不定还能收到奇效。”
这正是英雄所见略同,徐佑笑道:“怕只怕口是心非,脱身之后,就反咬一口……”
“那也没什么,成了多一个眼线,不成,至少也没有损失……”
“说的也是……”
徐佑又饮了一杯酒,对履霜笑道:“这两日教那帮说书人,感觉如何,可有为难的地方?”
履霜陪着喝了几杯酒,洁白如蝉翼的脸蛋仿佛打上了一层胭脂,红润清透,美不胜收,抿嘴笑道:“还好,只是有几个人不服气一个女子来教他们,所以给我出了点难题……不过还好,借着小郎的威严,现在都老老实实的听话了许多。”
履霜在吴县清乐楼中长大,青楼之内,本是天底下最丑陋的地方之一,能从那里混出来的人,对人情世故的理解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区区几个乡下的读书人,哪里会是她的对手,所以徐佑让她来办这件事,实在放心的很。
“好,再教三日,这些人就要放出去了。你抓紧时间,不要太详细,也不需面面俱到,掌握个大体的法子,能够基本应付下来也就是了。”
履霜应道:“诺!”
说话间酒过三巡,徐佑起身推开窗户,明月高悬天际,清冷余辉在地上卷起淡淡的银光,他的侧脸沐浴在这淡淡的银光中,看不到多少喜怒,但那个背影秀丽挺拔,却如山之重。
履霜低下头,把玩着手中酒杯,眼眸掠过一道复杂的神色,转瞬不见!
万棋的身影从院门外的黑暗中走来,徐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