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水早有预料,就如同她跟徐佑说过的那样,詹亮年老了,不复往年的英气勃发,没精力也没信心跟詹珽斗下去。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因为此事再让詹云受到伤害。
“是吗?你不妨再问问三哥和五弟的意思。”
“嗯?你还不死心?”詹珽冷笑一声,道:“三哥,五哥,你们也表个态。”
詹熙和詹天对视一眼,詹熙缩在椅子里不做声,詹天干咳一声,道:“这个嘛……无屈,我们两个回去想了想,鹿脯虽然是在至宾楼里丢的,但是不是就该咱们一起赔付,还有待商榷……”
詹珽的额头猛的一跳,一阵急火冲上脑门,笑容也几乎要僵持在脸上,道:“三哥,你……你说什么?“
詹天既然开了头,詹熙也就直说了,道:”无屈,今日议事前,阿姊找我们谈了谈,准备将詹氏分成八份,三哥、阿姊、我、八弟还有七叔、你各得一份,剩余两份由家族其他人平分。你放心,至宾楼一直都是你在照料,这个家中最赚钱的产业也给你,我们都不要。”
“是啊,无屈,这些年你为家里出力最大,我们不能让你吃亏,至宾楼就给了你,还有几处田产和宅子,以及其他分出来的值钱东西。可以说你是我们所有人中分的最多的人,当然了,亲兄弟明算账,鹿脯是你至宾楼里丢的……这个,这个……也该由你负责赔付……”
“什么?”詹珽脸色铁青,一掌拍在桌面上,道:“三哥,你说什么鬼话呢?神鹿制成的鹿脯何等值钱,我一个人如何赔付的起?”
詹熙嗜赌,平日多跟游侠儿交往,也是个混世的性子,眼睛一瞪,腾的站了起来,斥道:“那是你的事!分家没亏待你吧,至宾楼给了,最大的宅子给了,最好的地也给了,你还想要什么?至于鹿脯,那是你的事,谁让你不好好管着那群奴才的,手脚不干不净,连天师道的东西都敢偷?不找你麻烦找谁麻烦?”
詹天拉着詹熙,让他坐下,埋怨道:“都是自家兄弟,吵闹什么?无屈,你也是明白事理的人,阿父走的早,詹氏其实早该散了,只是这几年兄弟几个勉力维持,才磕绊着走到了今日。现在大家都同意分家,分就分了,也不是单单因为鹿脯,你别多心。不过,一事归一事,至宾楼一直都是你的,我们自然不能要,可你要了,就得自个去解决鹿脯的麻烦,你说,三哥的话是不是在理?”
一直没说话的詹泓突然道:“三哥说的对,詹氏到了今日,其实早该各过各的,凑在一起除了勾心斗角,也没别的用处。阿姊是出嫁的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