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
“妆鸣蝉之薄鬓,照堕马之垂鬟!”徐佑笑着赞道:“夫人盛装打扮,可是有喜事临门?”
《释名•释衣服》:“妇人上服曰袿,其下垂者,上广下狭,如刀圭。”这种衣服形式在后世的绘画中常常可以看到,徐佑并不陌生,不过他记忆中最深刻的,却是《隋书•礼仪志》里说的“袿大衣,盖嫁衣也。”此时虽然还不是隋唐,袿衣就算不作嫁衣,也该是极其重要的场合才能穿戴的衣物。
“郎君秀口雅言,文君拜服!”
詹文君在徐佑面前尺余处立定,身上的幽香若有若无,双眸中透着难以遏制的惊喜,道:“我正要请你过来,神妃阿姊从吴县传来口讯,要我即刻启程去见家舅……”
徐佑一惊,道:“郭公有消息了?”
郭勉自那夜在津口被抓,然后不知被关押到了哪里,詹文君撒出去的人手始终找不到他的所在,应该不止一处关押地点,随时都在转移变换当中。
“嗯,刚从刺史府的一处密牢中出来,阿姊陪着在吴县的山郊别院安歇,身体无恙!”
徐佑心思电转,他竟然不知宋神妃几时去的吴县,寻思起来,好像自上次因说书人的事见过一面,之后这一个多月,人迹渺渺,不现芳踪。
他眉头皱起,道:“夫人可是信不过在下?”
詹文君听闻此话,顿时一愣,道;“郎君何出此言?”
“宋神妃前往吴县,必定是得了江夏王的允诺,才能有资格周旋在虎狼之间,跟柳权柳使君谈条件,从而将郭公救出。兹事体大,为什么不事先对我言明?”
詹文君凝视着徐佑,点漆星眸,盈盈一脉,仿佛藏着无法言说的委屈,然后低垂着头,往日清朗的声线也变得柔弱起来,道:“记得曾与郎君说过,江夏王那边我从来不插手,神妃去吴县设法营救家舅,是通过十书牵上了江夏王的线,然后两人暗中商议谋划,具体如何实施,我从不曾问,就算问了,其实也无从知晓。并且神妃说过,她此去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救出人,还要看时局……故而没有特地跟郎君提起……”
她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府中内情错综复杂,我对船阁和泉井的掌控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有些事,哪怕再重要,也只能忍耐。正好咱们的计划开始推进,夜以继日,分身乏术,就更是无暇过问了。”
徐佑问出口就后悔了,以他跟詹文君如今的关系,不说亲密无间,但至少要比其他所有人都亲密的多,犯不着在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