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只有少数几个墨守成规,不愿轻易的改弦更张,但人少式微,没有形成足够的阻挡的力量。陆会一直没有说话,等众人议论的差不多了,眼睛滴溜溜的扫过徐佑,道:“七郎,你的高见呢?”
徐佑拱手道:“佑份属晚辈,当着诸位高贤,不敢妄语。但我也是认同易名,易名对钱塘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哈哈哈,就是这句‘何乐而不为’!好,那就决定了,从今日起,钱塘湖易名西湖,我即可上奏郡守府,府君批复后再晓示百姓,咸使周知!”
商议已定,众人散去,徐佑刚要跟着离开,陆会唤住了他,引着到了后堂,请让就坐,道:“你在毕家村买了块地?”
买地的手续经过杜三省和李定之,这样的小事,一县之长向来是不过问的。徐佑笑道:“是何郎君买的地,他的洒金坊要另觅去处,正好毕家村有合适的地,便以市价买了下来。明府,可是触犯了哪条律法,或者价钱给的贱了,欺瞒了原主?你尽管告知,但凡有错,我会让何郎君负荆请罪,绝不轻饶!”
“那倒不是!”陆会眯着眼笑道:“我听说了,不仅没少给钱,反而多给了不少,看来洒金坊近来的生意挺好啊……”
醉翁之意,真是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徐佑摇头叹道:“好什么啊,明府还不知道吗?聚宝斋的刘郎君拉拢了扬州二十多家大纸商,吆喝他的剡溪大纸,并且勒令不许卖洒金坊的纸,眼看着整个扬州的生意都被刘郎君抢了去,何郎君天天坐在洒金坊里借酒消愁,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这……竟有这样的事?”
陆会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似乎他真的不知道刘彖打压洒金坊,道:“是不是有误会?刘郎君为人敦厚,不像是会使出下作手段的人啊?”
“谁知道呢,也许刘郎君被身边的人蒙蔽了。我正准备求明府帮忙,找刘郎君说和说和,扬州这么大的地方,一家做不完十二郡的生意,好歹给洒金坊留口饭吃!”
“行,七郎开口了,我岂能不帮忙?”陆会面露难色,道:“只是冬日太冷,衙里的炭火不够用了,我这人呐,一受冷就容易忘事……”
徐佑顿时义愤填膺,道:“下人们怎么办差的?明府稍候,我马上就派人送十车柴来。”
陆会多次想拿徐佑的把柄,可没想到徐佑这个门阀出身的人非但没一点骄横,而且滑不留手,姿态放得极低,该送的钱一分不少,时不时的还额外奉上点孝敬,让他无处下口。后来他也想明白,徐佑不是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