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痴呆,跪坐在地上,脸上的线条肌肉在不停抽动,脖子鼓上了两根青筋,好像一条随时都可能咬人的疯狗。
我指了指孙飞,回头对小静说,“能不能先放松对他的控制,我们接着聊?”
“对不起,我没有继续陪你聊天的兴趣,一句话,你到底答不答应?”小静冷漠地看着孙飞说。
我叹气道,“我还有选择吗?但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对付颂差不可吧?”
“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告诉你。”小静披好衣服站起来,大步往外走,我说,你去哪里?
小静回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目光,“我想,孙飞家我是不能再待了,这次我并没有彻底控制孙飞,半小时后他会自然清醒,我给你两天时间做准备,两天后,我会告诉你一个地址,你可以选择不来,但那样的话,孙飞的蛊毒会立刻发作,我担保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解开食脑蛊对他的影响。”
目送小静离去,我点根烟坐下来,看着跪坐在床边像个傻子一样的孙飞,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守了他半个小时,凌晨三点半左右,孙飞眼中的躁动感在缓缓消退,不久后他浑身一颤,顿时恢复了清醒,我递了块毛巾给他,“擦擦吧,你脸上全都是汗。”
孙飞仍旧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良久,他看着我说,“小静呢?”
我很想发笑,是被气的。
我说,“你还想着她?知不知道,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能已经被她害死了。”孙飞轻轻地叹息,说对,我还在想。
我只能说他中毒太深。孙飞很无奈,他靠着床头柜,望向一整个卧室的狼藉,傻傻地说,“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真亏你还记得,你中蛊了!孙飞一脸茫然,说什么蛊?我现在清醒了很多,是不是已经解了,是小静良心发现,亲自替我解的吗?
他这个问题很蠢,似乎还对小静抱有幻想,我冷笑,说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你觉得一个无故害人的女人,她会这么好心帮你解蛊吗?
“是你帮我解的?谢谢你!”孙飞一脸苦笑,说我真是不明白,讨个老婆就这么费劲?现在钱也花了,老婆也没了,他跟小静订婚的事闹得所有人皆知,以后别人问起来,该怎么说?
我心说你还有心情想这个,有那时间还不如先替自己准备后事。
当然这些话我憋在心里没说,只是说,“孙飞,忘记她,好好生活吧。”
我出门转出客厅,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