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的脸开始被一层青气笼罩,好似置身浓雾当中,整张脸都散发着诡异的浓烟,一缕缕烟丝渗透进了刘媚的毛孔,更多的烟雾则散进了冷风中。
这诡异的一幕张强压根看不见,他只能看见刘媚忽然坐了起来,眼瞳在一点点变白,琉璃状的眼球渐渐消退,被逼到了另一个眼球,刘媚的眼珠呈现出一种惨碧的色泽,一半好像晶体,另一半却散发着幽绿的光。
阿赞吉的诵经停下来,不久后他满脸疲惫地走出屋子,重新走到刘媚面前检查,点点头告诉我们,第二种降头已经种下了,现在刘媚体内同时存在两种降头,两种降头会互相克制,反而让刘媚受到的影响降低,不过……
我赶紧问,“不过什么?”
阿赞吉让张强替我翻译,他说一个人同时身中两种降头,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实在太低了,刘媚的身体承受能力有限,无法承受威力过于强大的黑法,可能无法坚持太久,让我们尽快找到下降的人,不能拖得太久了。
我忧心忡忡地说,“那你的降头又是……”
阿赞吉摇头说,“没事,考虑到这次下降是为了救人,而不是害人,所以我给客户下的降头程度很轻,最多一个星期,我的降头会自动破解,到时候情降会重新占据主动权,所以你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解决她的问题。”
我满嘴苦涩,“一个星期啊……时间太短了。”
张强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能争取一个星期已经不错了,阿赞吉已经尽力了,还不快谢谢人家。”
我赶紧对阿赞吉表示了感谢,虽然他不肯直接出手替刘媚解降,却替我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他。
阿赞吉摆手说不用,他提到了一个人,说自己曾经受过张麻子的恩惠,既然你是他学生,帮你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让我下次遇见张麻子的时候想他代为问好。
我奇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不都说法师性格孤僻,很少会交朋友吗?”
阿赞吉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神情有些尴尬地说,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我本来可以成为你师兄的,可张麻子嫌我在泰国学过降头,所以不肯指导我学黎巫经咒,这件事我一直很遗憾。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阿赞吉曾经找张麻子拜过师,而且被拒绝了!难怪他表情这么复杂。
阿赞吉又指着刘媚说,现在客户的情降已经被抑制住,她暂时会陷入沉眠状态,这点你不要担心,七天后不管降头解没解她都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