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菡语犹豫着问道。
如今大家关系非比寻常,陈菡语从自己的角度去分析,认为任重既然已经说破,那多少该有些好奇的。
如果他真想看,给他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母亲曾说别让任何人看见,但在陈菡语的理解中,任重并不属于“任何人”的范畴。
他完美得不像是源星上的“任何人”。
任重却摇了摇头,“不想。”
陈菡语略有些失落,却又略感放松,“噢。为什么呢?”
任重侧头看着她,笑道:“我并不在意你的外形。在我看来,容貌只是皮相和伪装,并不重要。不管长什么样,只有住在你脑子里的你的灵魂,才是真的你。我只需要知道真正的你是我的队员,我的战友,值得信任,就够了。”
“那为什么之前白天外出狩猎时,你总只躺我的大腿上,而不躺欧又宁的大腿上呢?”
任重嘴角一抽,“那是因为欧又宁这孙贼的灵魂脏!”
陈菡语掩嘴直笑,“真的吗?”
她心里加了一句,不是因为性别吗?
她认为任重没说实话。
任重应该是人的,也有七情六欲,目光也会不经意不受控制地在自己胸前游弋。
只是这又不太确定,以至于她并未贸然下定论,只是不断试探任重。
与她对视几秒,任重回想起上条时间线里与林望一战后,自己被她背出废矿坑时的囧相。
唔。
时间重置真好用,就当无事发生了。
但这次又有新情况。
因为真受了重伤,多了个照料伤患的环节,两天时间下来,鞠清濛、郑甜和陈菡语三人多多少少都帮他擦拭过身体。
虽然他咬定青山不放松,死守住了平角裤这底线,但互动的深度却又不可避免地递进了许多。
再加之这次林望死得更早,陈菡语的仇报了一半,心态上略有放松,这般朝夕相处,面对的又是她所欣赏的,且某种意义上算是恩人的男子,在源星整体社会氛围的影响之下,没点心思浮动,才是不正常。
任重心虚地别过脸去,“不说这事了。镇子通过普查的希望还很渺茫,等过了这难关,两万多人还能活下来,我能稍微歇口气时再谈吧。星火镇的荒人们已经够惨了。唉。”
陈菡语:“为什么呢?越是在这种状况,不越应该……”
任重:“那人与动物就没区别了。”
革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