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巨富,在协会那边的天赋评价又非常高,他的基因传承非常有价值。我有感觉,即使大迁徙已经迫在眉睫,我们燎原县里也一定可以崛起一个新兴家族。”
“是的,他还有奋斗的动力。他和普通公民不一样。以前我也见过别的从四级晋升到五级的公民,这些人在刚完成进阶时,通常都会疯狂放纵一阵子。在他身上,我没看到这特点。”
“他是个挺有理想的家伙。”
……
与鞠清濛并肩坐上经过特别改装的隐私性极佳的飞车里,再给腕表裹上袖套,任重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给恶心到了。
让他感到恶心的不是这些人。
他也没有怪罪这些人的意图。
人是时代的产物,是环境的造物,不可避免会受到社会灌输的影响。
时代会告诉每个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人的三观从来不会孤立存在。
在任重记忆里的历史中,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社会氛围比之他眼前所见的世界不遑多让。
相似的现象背后一定有相似的原因。
短寿让人们活得如同蚍蜉。弹指一挥,四十年光阴匆匆而过。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理念在公民阶层里得到了最大程度地释放。
同时,源星商业协会又一边卡死晋升渠道,一边为了获得人脑而疯狂鼓励生育。为此,协会下属机构利用虚构的历史与编造的文艺作品不断打开人们的性观念。
此外,作为即便当米虫也能一辈子享受锦衣玉食的公民,物质上的需求总能轻松得到满足,但想更进一步却极难。
可能是这些人的心性只能支撑他们到此为止,也可能是他们不管再怎么努力,有限的天赋也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实现下一层阶级跨越。
在这背景下,仅极少部分才华横溢的公民能因对自我人生价值的实现的渴望而维持适当自律,但剩下的大部分人却只有无尽空虚的内心。
空虚的另一面,往往是被无限放大的欲望。
公民们还有明明是同类,却又被强行划分为下等奴隶的荒人可供剥削与玩乐。
在这种种诱惑中,于是乎,公民的内心普遍垮塌了。
让任重这“守旧的陈腐古人”感到不适的,正是整个源星。
见他脸色难看至极,一直沉浸在梦想达成的喜悦中的鞠清濛稍微冷却了些,问道:“所以这就是这些人最多也只能成为介乎我和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