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任何不必要的额外艺术加工,也没有采用任何夸张手法,只用最写实的手法将旅程中的一个又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人与事,用旁观者的角度刻录了下来,只在一些最必要的环节稍微改变了光线环境,便于看到人物的表情和其他细节。
这样的制作方式,让观众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
不对,纪录片的主角本来就是舰队全体成员。
观众们本来就是主演。
绝大部分人的眼中满含热泪,双手颤抖着捏紧了拳头。
不少从未参与过战斗,甚至全程从未从冷冻沉眠中苏醒过的人,也终于用更直观的方式知道了在自己心安理得的沉睡时,别人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来让自己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
他们知道,自己是欠上了一份怎样的无法偿还的人情。
马维安的母亲,如今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默默地低垂着头。她在心中原谅了冷酷无情的陈巧,以及帝国伯爵任重。直到失去儿子很多年后,这个女人才明白自己的儿子最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生。她也终于明白了当年丈夫马夏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拒绝和自己一起冷冻沉眠,直到老死中途。
早已年过三旬的萨米两兄弟,正带着一大群小萨米坐在家族专属的大型聚居客舱中。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萨米捏紧了拳头,喃喃自语。
他不只一次听家中长辈说过大伯有多了不起,也曾无数次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大伯而感到荣耀。但这种荣耀感从未有一刻有现在这般强烈。艾哈迈德·萨米端坐在工作舰驾驶座上的身影璀璨夺目得如同源太阳。
少年心中暗想,这下同学们终于不会再说我在吹牛了。你们都看到了。所有舰队里的人都看到了。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心中都会产生正面反馈。
任重曾明确告诉过导演萧星月人性的复杂与多样性。
在这偌大的舰队里,的确有那么极小的一部分人心头暗想。这只不过是无聊的煽情而已,根本目的还是任重这立足未稳的帝国伯爵在试图掌控人們的思想,让其他人更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成为他的飞黄腾达的垫脚石与砌墙砖。
但这些人脸上不敢表露出自己的不屑,只将其深藏心底。
甚至有一部分这种人反而比其他人表现得更激烈,声泪俱下,捶胸顿足,连连赌咒发誓。
当然,在他们尽情地表演时,瞳孔深处扫过身边的其他人,却只暗中冷冷地鄙视着这些蠢货。他们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