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在走廊遇到了江亦笙。
他扶着墙，走路一拐一拐的，有些吃力。
季明谦皱了皱眉，一时间忘了他捉弄他吃苦瓜的事，脱口而出地问道，“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听到他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脚步。
江亦笙回眸看向他，讪讪地道，“你没事了吧？”
“放心，还死不了。”季明谦道。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江亦笙唇角勾起一贯的淡笑，只是多了几分疏离。
“没事就好。”
看他穿戴整齐，江亦笙随意问道，“你要走了吗？”
季明谦拨了下微乱的头发，淡淡嗯了声。
“那，我送你出去？”江亦笙面露迟疑。
越过他身边，季明谦声音微冷，“不用麻烦了，反正我们也不算朋友，没什么好送的。”
江亦笙淡眉微蹙，眸光逐渐变得黯淡。
“汪汪汪……”
二宝从楼下冲了上来，速度迅猛。
见它挡住季明谦的路，江亦笙伸手要去抱它，“二宝，别闹。”
二宝以为江亦笙是和以前一样和它玩闹，毛茸茸的身子灵活地闪躲着。
江亦笙扑了个空，受伤的脚踩在地上，使不上力，身子失了平衡往楼下摔去。
“江亦笙。”季明谦眸光一紧，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人往回拉了一把，免去他从楼上滚下去的危险。
惯性使然，江亦笙往前倾去，膝盖磕在台阶上，还是受伤的那一条腿。
他痛哼一声，扶着楼梯扶手支撑着身子。
橘色的灯光溢满楼梯间，精致的面容微微惨白，季明谦拧眉，“伤到哪了？”
“没事。”江亦笙摇头，捂着膝盖的手松开。
“刚刚谢谢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季明谦眉眼一冷，搀扶着他的手不紧不慢收回。
他往后一靠，背脊抵着墙壁，富有磁性的声音浸着刺骨的凉意。
“江亦笙，我曾经以为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他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多，除了阿九他们三个人，他以为他也会是，没想到到头来只有他一句不熟。
江亦笙低着眉眼，不带温度的声音狠狠地砸在他心上。
他小声地吐出两字，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那天那句话而道歉，“抱歉。”
季明谦摆了摆手，不在乎地道，“算了，反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