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挺大的老人，满头发丝花白，和胡子几乎融为一体。
老人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脸上洋溢着笑容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这支口琴吗？”
“嗯。”
“稍等。”
老人打开玻璃柜门，伸手拿出口琴，然后递给江亦笙。
“来，拿好。”
“等等，那支口琴我要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硬生生地给拦截住。
这声音，别人认不出来，江亦笙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脸一黑，转过身，对上男人俊逸的眉眼，那散漫而张扬的笑容颇有种挑衅的意味。
“季明谦，你什么意思？”
他是打电话显撒气不够，所以跑过来找他茬了是吧？
季明谦双手抱臂，懒洋洋地道，“我哪有什么意思，来买东西不行吗？”
“你到哪买东西不行，偏偏来这里买，你存心的吧你？”江亦笙显然不信他的鬼话，语气微冲。
自打他认识他起，就没见过他玩过乐器，让他来乐器商行，怕是千载难逢第一次吧。
“我存心什么了？”季明谦走了过来，伸手拿过老板手里的口琴，“这支口琴又不是你的，我应该也有买它的资格吧？”
叫他关机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是要抢他的东西咋样，气死他。
江亦笙冷了脸，朝他伸出手，“还给我。”
季明谦举高手，仗着身高优势欺负他，“什么叫还给你，你付钱了？”
“你……”江亦笙气得涨红了脸，余光瞥见桌上的鸡毛掸子，直接伸手拿过，作势要打季明谦。
“还给我，不然……”
“不然怎样，打我啊？”季明谦看了眼他手上的鸡毛掸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江亦笙面露愠色，扬起鸡毛掸子就往季明谦胳膊挥去。
猝不及防，一打一个准。
季明谦嘶了声，脸上得意的笑僵住。
他磨着牙，“江亦笙，你玩真的啊？”
“谁让你存心找茬。”说完，趁其不备，江亦笙伸手抢走他手里的口琴，然后飞快往后退。
一气呵成的动作，倒是难得的干脆利落。
季明谦嘴角轻抖，撸起袖子，胳膊上泛着一条浅浅的鞭痕，“江亦笙，你下手这么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不就是和他开个玩笑，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