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陌寒哑然失笑，拿过一个干净的小碟子，把剥好的瓜子肉放进去，然后递到她手里。
“真给我？”叶九凉看着手里的小碟子，呆萌地问道。
厉陌寒随口扯了个理由，“谢礼。”
“嗯？”
“酒。”
叶九凉恍然，心安理得地吃起瓜子。
她吃，他剥，画风莫名透着一丝丝温馨。
两人的举动，完全没有丝毫避讳。
不觉间，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没有听到两位老爷子的说话声，叶九凉奇怪地看去，只见他们两人盯着她和厉陌寒看。
神情有点古怪。
感觉像是踩到了地雷。
“九凉，你怎么能让五爷给你剥瓜子吃，按辈分算，他可是长辈。”
惊吓过度，叶馨的腔调有些破音了，一个劲地强调辈分这个问题。
不就是大她四岁，和阿谦一样，算哪门子长辈。
叶九凉啃着瓜子，没理会她。
“还吃不吃？”厉陌寒问。
叶九凉笑得眉眼弯起，很是好意思地问，“你给剥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还要吃。
厉陌寒俯身，再抓了把瓜子，接着剥。
叶馨直接被当成空气，给漠视掉了。
她动了动唇，看着厉陌寒冷峻的容颜，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陌寒，你……”叶老爷子回过神来，连忙想要阻止。
厉陌寒眼帘轻抬，语调很缓很缓地道，“叶叔，不碍事，小丫头手笨，剥个瓜子罢了。”
叶老爷子一噎。
身侧，厉老爷子的表情更是变幻莫测，有种眼前这个儿子被人掉包的感觉。
养他这么多年，这臭小子可没给他夹过一次菜，现如今倒是给人家剥起瓜子来了。
这滋味还真是……
他眼神探究地看向叶九凉，就因为小丫头聪明，所以陌寒就这么纵着她？
但这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
“咳，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厉老爷子起身，打算告辞了。
今天受到的冲击够了，年纪大了，受不了第二次。
厉陌寒抽过纸巾擦了擦手，修长的身躯站起，周遭瞬间充满压迫感。
“我送你。”吃了人家的瓜子，叶九凉很是上道地说。
厉陌寒勾了勾唇，还算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