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纵横来去,岂能缩在城池里,当那瓮中之鳖?”
贺落罗被点名心思,面上挂不住,但骁骑将军位阶在他之上,尉迟信又深得皇帝的宠爱,以他的家世,尚不敢开罪,强压住怒意,笑道:“那感情好,请骁骑将军率兵马前去破敌,若能战而胜之,我愿以美姬三千人、牛羊十万只、锦缎百匹作为酬功!”
尉迟信凛然不惧,哼道:“备妥你的赌注,等此战结束,我自去贵府取来!”
“好,若你不胜呢?”
“若不胜,我着妇人衣,给你端水洗脚!”
听到这,旁边打瞌睡的平南将军贺拔允也来了兴致,道:“好,我给你们当个中人,谁要是事后不认账,我可不依。”
有这位热心肠的老将军拍胸口,这赌约算是成了,不管是尉迟信还是贺落罗,谁也不敢赖账。但对鲜卑贵族而言,穿女装无疑是奇耻大辱,除了死,别无他法,所以尉迟信的赌注,其实是他的性命!
两人的争执只是小插曲,议事还在继续,龙威中郎将李冲道:“舟船行进快,水路当比陆路先抵达浚仪,我以为还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汳水南岸……”
穆梵表示赞同,道:“兵法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徐佑多狡诈,主力未必在陆路。”
“正是!徐佑知晓我军粮草匮乏,急于决战,若真的以为陆路是主力,迎击而去,可结果水路却是主力,被他绕到后侧,那时腹背受敌,必定大败。”李冲也是北魏六镇的名将,和穆梵惺惺相惜,交情一向不错,听得他支持,立刻思路清晰的说道。
元沐兰静听众将争执,过了一会,道:“之前占领浚仪后,我在汳水上游命人以铁锁横江,又在河底多竖木桩,足可阻挡楚军水师舟船。既断其一路,则不如趁此良机,集中兵力攻其另一路,然后再杀个回马枪……”
穆梵眼睛发亮,道:“徐佑自恃兵众,想要聚歼我军,故而分兵来攻,我正好各个击破!”他又献计道:“不过,幽都军战船高大,尤善水战,仅以铁链和木桩,怕是阻碍不了太久。我觉得可以多多搜集一些破旧的船只,凿空中部,套在木桩上,层层叠叠,沉入汳水里,再用牛车的木轮连上铁链缠绕其身……”
“妙计!”
元沐兰当即采纳,命人即刻执行,道:“浚仪城四周多水道,不利于我大军,故而,与楚军决战的地点,我选在这里!”弯刀从舆图上划向西,轻轻的点了点某个地方。
众人齐齐望过去,那里是中牟!
中牟从春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