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然,足堪大用!”
安休林心情大好,今天廷议的烦躁得到了大半消解,选择来徐宅散心真是来对了。他出门上了御车,还不忘回头嘱咐,道:“抓紧让顾宗周去张家请期,双方定下日子,你呈送宫里,我和皇后也好开始着手准备……正巧,最近你在家静养,别的事情先不要管了,集中精力办好这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那,我干脆不在京城过上元节了,明天启程前往钱塘拜见顾宗主,和他仔细商议商议?”
安休林想了想,道:“也好,你亲自去,显得庄重。明天也不用陛辞了,我们之间,免了这些礼数,记得早去早回,朝廷出征益州在即,很多事离不开你补阙拾遗!”
“嗯,最多五六日,我就回京!”
徐佑双手交叠,弯腰作揖,道:“恭送陛下!”
静静的站着,目送车驾远去,徐佑的笑容骤然敛去,回到房内,写了一行字塞进仿鲤鱼形的信封里,封面上写着中书令亲启,交给朱信,道:“放到柳宁的案头,确认他看见后再离开!”
朱信不发一言,拿着信离开了徐宅。
詹文君推门进来,道:“廷尉署刚传来的消息,江子言奉中旨从廷尉狱带走了少典和兰六象。夫君,你说,主上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主上要干什么,而是江子言想要干什么!”
徐佑笑着,可这笑容里透着比冰雪还冷几分的凛冽,道:“当初酆都山故意留下少典和兰六象的性命,是想钓一钓鬼师这条溜走的大鱼,却没料到,台城之内,还有别的意外之喜!”
他近些年城府愈发森严,怒不从面起,乐不从心发,别人根本猜不到真实的想法,很少会有这样直白外露、毫无遮掩的杀机。
詹文君蹙眉,道:“夫君怀疑江子言和六天有关系?不可能!江子言的来历,秘府调查的很清楚……”
“或许只是我多疑!或许吧!”
徐佑并没有急切间下定论,喃喃道:“以鬼师的算无遗策,如果江子言真的是六天布下的棋子,应该会避嫌,绝不插手此事。可也不能排除,鬼师为了救少典,别无他法,只能铤而走险,翻出这张最重要的底牌。”
酆都山虽然被摧毁,各州各郡的六天据点也在分批次的打击当中,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六天暗中培植了数百年,还有很多隐藏实力没有暴露。若是没了少典的名头,单凭鬼师无法整合,也无法最大程度的利用起来,从这个角度推断,鬼师确实有可能孤注一掷。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