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不问问,家里属意的我的夫婿人选是谁吗?”
“总不会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您?”
“能。但是不可能。你们唐家但凡有一点自知之明,就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头上。”燕绥眼尾弧度微微飘展,因此稍稍斜眼看人的时候极漂亮,湛然的眼眸自眼尾处孤光收束,星河流转,美至令人心口一窒。
但配着他的语气和言语,窒息感就变成了插刀感。
唐慕之这些年被插刀插出了免疫力,听而不闻地道:“我父亲已经向陛下上了折子,请求和殿下联姻。”
燕绥意味不明地笑一声。
“但是,唐家还是了解殿下的,我父亲和我说,如果殿下坚决拒绝这门亲事,也要把我尽快嫁出去。大抵是我这两年做的所有事,都让家族不满,他们要我修心养性,说我不适合再效力唐家,这备选的亲事,是湖州别驾的儿子,据说年轻有为,才貌双全。”
“恭喜。”
唐慕之惨然一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难不成你还想和我要贺礼?”
“殿下,我……我今天来,本来想为你杀了南齐总督,再和你谈。但你不让我杀,那么我只能……求你。”
“求我什么?娶你为妻?唐慕之,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自信,给了你说这话的勇气?”
“殿下,我不想嫁别人!”
“与我何干?”
“殿下,那位湖州别驾的公子,传说中很有些问题……”
“与我何干?”
“殿下,娶我意味着什么你该知道!你现今还陷身于通敌卖国的嫌疑中,陛下虽然爱重你也抵不过满朝攻讦压力,更不要说在这样的指控之下陛下是否心意不变都难说。但是现今唐家主动愿意将我嫁给你,满朝文武和陛下为国家安定计,都乐见其成,自然也会放过之前对你的弹劾。可你如果拒绝,你如果因此激怒唐家引起某些事端,你该知道你会面对什么!是更加剧烈的攻击,是天下的失望责问,和帝王的不满猜疑!”
“与你何干?”
唐慕之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他从来都这样,从来都这样。
万事于他似空无。
真要空无也罢了,人人都得不着,也叫公平。
却又为何愿意为一人白眼对天下?
不甘心。
“殿下!我派人打听过了,只要你娶了我,文臻就可为你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