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死?其实死不死都不那么重要。”
杨行舟从车厢内跳下,看了一眼王谢,笑道:“其实你当初就应该自杀,既然自杀不成,就得要承受死不了的后果。”
王谢嘴巴张了张,哀求道:“杨大帅,小人只求速死,还请您务必成全,小人来世必当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来报答您的恩情!”
他此时头皮掉了一块,脸也被蹭没了一块肉,形如厉鬼,双目之中满含恐惧和哀求,与先前初见杨行舟时那种自信满满的情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是一夜之间,便由高高在上,成了乞求速死之人。
杨行舟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淡淡道:“想死啊?跟你们害死的良家妇女说去!”
旁边的杨不凡也道:“你这句话,跟被倭寇劫掠的沿海百姓说去!”
王谢身子颤了颤,嘶声道:“你们师徒真要将我王家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么?”
杨不凡双手掐腰,如同小人得志:“你们王家在同倭寇开始勾搭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此时吹吹打打的声音从城门处响起,一名身穿官服的青年骑着高头大马,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缓缓来到杨行舟马车前,滚鞍下马,叫道:“徒儿寻风,拜见师尊!迎接来迟,请老师责罚!”
杨行舟哈哈笑道:“起来吧,寻风,我在苏州听到你最近做的事情,很是欣慰,听说你被歹人所伤,现在伤势如何?”
李寻风感激道:“多谢老师担心,徒儿有老师赐予的丹药,受伤第三天,便即无碍,之后又遇到两次刺杀,都被徒儿轻而易举抓住,如今还扣押在府牢之内。”
在杨行舟离开苏州后不久,李寻风便已经得到天庭组织内部传来的消息,因此时刻派人打探消息,今早听到下属来报,不敢怠慢,当即率领府衙众人大吹大擂,前来迎接老师。
他在南方为政时间越长,就越是佩服老师昔日对他的教诲,很多朝廷上的关节和剿匪治军的方略,都令他在地方上大展拳脚,无往不利,来到台州城不久,便即稳定住局面,令整个被倭寇侵犯过的台州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非但民间义士纷纷来投,百姓交口称赞,便是朝廷也为之震动,特意嘉奖,令他有统帅周边八千兵马之权,方便剿匪,诛杀倭寇。
此次得知老师前来,李寻风喜不自胜,最近台州城虽然有他坐镇,倭寇不敢侵犯,但却能绕过台州,袭击别处,兼之城内有倭寇的细作,便是想要出兵偷袭埋伏,都难以做到周密,李寻风几次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