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跪。
倒不是她有多排斥。
之前给府上的主子跪了二十多年,再跪一次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只是……
赵姨娘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看着王夫人,道:“太太,你说的在理儿。可是,我还是不能跪。
不是我不愿跪,我跪跪倒无所谓,跪了半辈子了,怕什么……
只是我家那个孽障,一点理都不讲。
他叮嘱过我好多次,家里除了老太太外,其她的哪个都不许我跪。
你听听,这个小畜生,还命令起我来了。
本来我是不听的,全当放他娘的屁!
还有儿子敢命令做娘的?他再了得,也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货不是?
我本来想大耳刮子抽他,追了他半圈儿,可是却被老爷给拦住了。
老爷叮嘱我说,环儿说的在理。
我为环儿生母,代表的是他的体面。
轻易再给人下跪,确实不合适,别人也受不起。
老爷还开玩笑说,谁让我给他生了这么个有能为的儿子……
哎呀呀,真是……我都臊的慌!”
看着赵姨娘在下面都快要唱起来的“浪样儿”,王夫人只觉得一口怒血呕到了嗓子眼儿处,手攥的发白,青筋毕露。
全身都轻轻颤栗着……
连王子腾夫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还真真是……开了眼界!
关键是,以李氏的眼力看来,这个粗鄙不堪的妇人,说这些话,竟然是真心的,不像是在故意气人……
一时间,连一向自傲,以为天命富贵福运无双的她,都忍不住咒骂起老天爷瞎了眼了。
怎地就让这个除了颜色好一点外,要出身没出身,要城府没城府的奴几辈蠢物,受了这么大的福运。
她也配?
若是她有这么一个儿子这般了得……
想起外面诰命夫人们常议论的话,说这个赵姨娘的气运还没到鼎盛。
待贾家的老太太归西后,谁还能拦着她去宁国府当老祖宗?
到那个时候,满神京城的诰命,都得给她赔上笑脸。
还未必都有这个“福气”能见着她……
一时间,李氏心中的嫉妒几乎点燃了她。
“所以啊,太太,不是我不给你下跪行礼,你也知道,我家那个孽障,一点礼数都不懂。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