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亦是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报!”
正在大帐内一片死寂时,账外忽然传来报门声。
索文昌面色又一微变,看了眼军榻上盘膝而坐的秦梁,瞬间又苍老了许多,连背部都佝偻了下去,他转头,对账外沉声道:“进来。”
一兵卒走了进来后,先对里面的秦梁行了一礼,而后才对索文昌道:“大人,奋威将军岳回来了。”
索文昌闻言面色再变,道:“情况如何?”
那兵卒沉声道:“前方回报,奋威将军以奇兵奔袭罗卜藏丹津驻地,所率一万精兵,均是一人两骑,长途奔袭。
在五日前黎明时分,大军猛扑罗卜藏丹津的营帐,叛军顿时溃不成军。
罗卜藏丹津趁乱换上蒙古妇女的衣饰,带了二百多人投奔准噶尔去了,其母、弟、妹、妹夫一并被俘。
岳将军又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一昼夜驰三百里,不见虏乃还,出师三日,斩首八万级。
青塘之地,已然尽复。”
索文昌闻言,面色也不知是喜是悲,缓缓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然而,那兵卒却并未听令,而是咬牙恨声道:“大人,那姓岳的是拿侯爷的老底子在为他自己搏战功。此战出征的一万精锐,回来的……回来却不足三千!大人……”
“够了!”
索文昌面色严厉,厉声喝道:“记住,这种话绝不能再出现,否则,军法处置。”
那兵卒闻言,虽依旧悲愤难平,可还是依令退下。
等那兵卒出去后,索文昌淡淡的看了眼站在帐内始终没有开过口的方静和李武二人一眼,然后对众人笑道:“让诸位见笑了,小兵心胸狭窄,气量不足,徒惹人笑。”
贾环等人没笑,贾环皱眉道:“索叔叔,岳钟琪没有在嘉峪关镇着?”
索文昌摇头苦笑道:“嘉峪关自有侯爷心腹干将们镇守,又有守城利器,敌方又多是铁骑,又如何能攻的破?
前些日子传来消息,和硕特蒙古贵族罗卜藏丹津煽.动和裹胁蒙古各部反叛,妄图阴谋割据青塘。
岳将军便带领大军前去征讨平叛了……”
贾环面色古怪道:“他能调动大军前去营救秦叔叔我相信,可他能调动大军去青塘平叛?他有这个本事?”
索文昌闻言,面色有些尴尬,心里苦笑,这个贾爵爷果然名不虚传,这种潜层的话也敢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