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疏松的眉毛,如今也更淡了……
皮肤松弛,老化,看起来,竟不像是十七八的少女,而是五六十的老妪。
只是一双细眸,要比当初,平静的太多太多。
她与公孙羽两人,相交与垂髫之年。
两人都是女儿中的异类,一个偶尔的机会,两人相识,这一处,便是十来年。
当初贾环赴西域时,两人同行,便十分亲近默契,只是别人不知罢了。
不过,那个时候,两人的性格正好相反。
公孙羽清冷如水,方静却极为火爆,敢爱敢恨。
此刻,公孙羽性格容易波动,方静却平静的惊人。
不过,她看着公孙羽,细眸中还是露出一抹笑意,道:“幼娘,当年你总说这辈子也不出阁,反倒是我,总惦记着要嫁给打小就威风凛凛的武哥哥。却不想,如今你已经成了他人妇,还做的这般好。”
公孙羽却没心思跟她说这些,她用帕子抹了抹泪后,上前抓住方静的胳膊,手又是一抖,险些没抓住。
她眼睛骇然的看着手里,细的跟一根小木棍似的胳膊,一手又紧紧的捂住嘴,呜呜的呜咽起来。
一直平静之极的方静,看到公孙羽这般难过,眼睛也微微湿润了些,却微笑道:“好了,不过是瘦了些而已。”
公孙羽不理她,将她推到椅子上坐下后,半蹲在地上,替她诊脉。
只是,越听诊,公孙羽的面色越白,最后,更是怔怔的出神了。
那体内到处乱窜的内劲,那嘈杂的心脉,她到底在忍受着何等的煎熬……
方静轻轻的从公孙羽手中抽回胳膊,拢在袖中,而后,用一席素色帕子,替公孙羽轻轻拭去流满面容的泪水,道:“不用为我难过,都是我自己所求……幼娘,今日来,我是想求助于你。”
这句话提醒了公孙羽,她猛然站起身,面色隐隐激动道:“静儿,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若是半月前,我怕还无能为力,但是现在,我一定能治好你!走,跟我回家!”
说着,她拉起方静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方静挣扎了下,皱了皱疏松的眉头,费了力气才将手抽出。
她看向目光不解的公孙羽,轻轻摇头道:“幼娘,我即将入宫为太孙侧妃,不能再入其他人家,更不能与其他男子接触。”
公孙羽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怒道:“你都这样了,他们还逼你入宫?他们有没有管过你的死活?不行,今天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