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也开始适应起这新的身份来。
当然,他并没有拿捏什么,更没有一朝得志便猖狂。
韩楚沉稳的抱拳一礼,沉声道:“秦掌柜的,您这话严重了。
只要你们是奉公守法的买卖人,做的是天经地义的商人买卖,韩某又有什么资格在您跟前拿大?
侯爷说了,五城兵马司的职责,就是保境安民,让百姓安居乐业。
我老韩不过是侯爷手下一个大头兵,谈不上什么大人,更不敢当什么爷。
这里是二百两银子,秦掌柜的,您过目。”
秦掌柜的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激赏,腰却更躬了,他赔笑道:“韩爷说笑了,区区二百两银子,对韩爷您算个甚?
也值得一提?
还求韩爷可怜可怜我老秦,千万别莫说这二百两银子的事。
今儿我要收下韩爷您的银子,明儿我老秦就要卷铺盖走人哪!”
韩楚闻言淡淡一笑,却一把抓过秦掌柜的手,将两张银票不容拒绝的放进他手心,沉声道:“秦掌柜的,我们五城兵马司和以前不一样了,有自己的规矩和纪律。
我们侯爷当面警告过我,想富贵,跟着他搏命就是,自有泼天的富贵去取。
但要是哪个没出息的敢在外面伸手捞黑钱,丢了他的脸,坏了他的名头,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清理门户正军纪。
所以,您的好意我韩楚心领了。
再说,这二百两银子,本就是侯爷相赠给我还债的,告辞!”
说罢,韩楚拱手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背后,秦掌柜的眼神无比复杂。
心道,真是走了眼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烂泥一般的韩楚,竟也是个人物……
韩楚离了典当铺外,也没再去牙行,和放印子钱的低下钱庄,不想走冤枉路。
他以前没少和这些三教九流打交道,既然一家如此,那么其他家自然少不得一样。
做这一行,就得懂灵活有眼力,稍微木讷一点,就跟不上趟了。
果不其然,等韩楚一步迈进家门,堂院里满满当当都是人。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大多不认识。
有商,有民,有亲戚,有邻居,甚至还有……官员。
官倒不大,不过是以前分管宣义坊的坊丁头目。
再有就是一些捕快衙役。
这些人,多是曾经“收”过他好处费,让他上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