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贾环气运太盛,威势太大,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宁二府并一些入了贾环眼的族内子弟,飞黄腾达,受用不尽荣华富贵。
往日里,他们纵然红透了眼,酸透了心,也没有丝毫法子。
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风头终于变了……
一连三天,贾族子弟天天登门。
一个个面色严肃沉重,甚至是悲痛。
好似大祸临头。
荣国府仪门前厅内,乱糟糟的尽是人声。
最中间坐着两老,正是贾代修和贾代儒。
两人身旁,则坐着文字辈的贾敕、贾效、贾敦,其后,才是贾政。
文字辈之下,才是荣国府当今的承爵人,贾琏。
此刻,贾政和贾琏两人都面色苍白,眼神不定。
“二老爷,不能再犹豫了。一旦黑冰台的番子把贾环带回来,朝廷就要治罪了。袭杀当朝太尉,还是国朝一等彰武侯,这是何等大罪!要抄家灭族的!!”
贾代儒痛心疾首道:“都怪老夫啊,当日看走了眼,以为他是好人,才荐他去东府承嗣爵位。谁知道,他竟会惹下这等大罪!
老夫实在愧对贾家的列祖列宗,愧对荣宁二公啊!”
贾代修在一旁也道:“何止是你看走了眼,我又何尝不是?只是,咱们错了一回,再不能错第二回了!”
此言说出,贾政的脸色难看之极。
贾敕是宁国府三房的老大,他冷笑一声道:“原就不该从西府这边选人承嗣。太爷当初总共留下了四房,虽然长房绝嗣了,可还有三房嫡脉,何须从西府选人承爵?还选了个庶子,真真是……
长房就怕我们三房抢了他们大房的爵位,宁肯给西府一混帐,也不肯给宁国公的嫡亲重孙。
这般糊涂,也难怪绝了后!
看看,如今这个过继来的,也快了!”
贾政闻言,脸色陡然涨红,怒道:“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二哥若是有心,当初为何不直接同敬大老爷说?
又不是环儿自己跑去承嗣,是敬大老爷因为他习武,方才挑出来的。
再者,环儿究竟发生了何事都还不知道,兴许只是虚惊一场!”
贾敕闻言,阴阳怪气道:“政公,你那出继出去的儿子是什么德性,你还不清楚?
哼!目无尊长,连我等叔伯辈的长者都敢随意训斥,克扣公中分利,这倒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