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德成闻言一滞,说不上话来。
他虽然想问问贾环,哪有那么多活计给人做,况且,一个劳力又能做出什么?
可看着贾环凛冽的眼神,赵德成到底不敢彻底激怒他。
陈逸生苦涩道:“莫非,我江南同业,必要罹受京城钱庄之难吗?”
贾环哼了声,道:“知道本侯为何没有如京中那般直接动手,而是与你们说这些吗?
那是因为本侯讲道理,明是非。否则,康亲王府的钱庄本侯都敢抄,难道抄不得你们的?
只是你们到底和都中长安那些混帐东西不同,他们开钱庄就是为了赚那份黑心银子。
为了往外放贷,不择手段,设局陷害,各种手段无所不用。
你们却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不要与本侯说什么家风清正,手段光明。
钱庄起家之初,你们祖上如何经营的,真当本侯不知?”
见众人面色尴尬,贾环冷声道:“之所以给你们留些余地,是因为如今你们大都改邪归正了。
钱庄不再只靠放钱维持,更多的,是用在各家生意上的便利。
若非如此,焉有你们在此说话的余地?
但本侯将话给你们挑明白了说,你们的钱庄,是一定要被收没的。
在银行建立起成熟的模式前,以剥削放贷为手段的钱庄,不允许再存在。不过……收没的方式却可以讨论。”
陈逸生一张道骨仙风的老脸此刻都是煞白色的,他看着贾环,颤巍道:“不知宁侯,愿如何讨论?”
贾环看了他一眼,道:“江南所有钱庄,全部封停。
账簿收缴,清算银库。
这是条底线,不容商量。”
陈逸生等人身体都开始晃了起来,眼神夹杂着悲色、苦色、恨色、痛色,还有绝望的无奈。
百年家业,一朝丧于他们之首。
却不知日后去了地下,该如何见各家的列祖列宗……
更可悲的是,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自家子弟冲撞钦差行辕,欲图谋不轨。
直接扣一个谋反诛九族的帽子都没问题。
旁人或许不敢,可眼前这位,难道也不敢?
再者,他们自身的家底,本也不清白……
如今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其宰割。
看着一张张面若死灰的脸,贾环嘴角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