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一般唰的流下来。
地上几个徒子徒孙简直看失心疯的疯子一样看向柴俊。
这也是宫里老人能说的话?
眼见贾环就要出门了,柴俊“嗖”的一下蹿上前,张开双臂拦住贾环,强挤出笑脸就要求情,就见一个拳头当面打来。
“砰!”
一拳下去,柴俊直觉得脑壳里的脑浆都在晃荡,眼前完全看不清人形了,全是金星。
摇摇摆摆的晃悠了两下,柴俊倒在了地上。
贾环垂下眼睛,看着他,淡淡道:“不要以为本侯是在欺软怕硬,打你,是给你送个礼。
敢在我宁国府正门前,高祖皇帝丹笔亲书敕造宁国府牌匾下坐于马背者,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冲你这份胆量,本侯也得送你这三拳以作敬意。
另外,也是提前给你提个醒。
往臣子家派人,可以理解。
小厮,仆婢,丫鬟,嬷嬷,随便你们插手。
再敢打本侯家人的主意,就不是这样好说话了……”
说罢,贾环抬脚又狠狠踹在了柴俊身上,将他生生踢的倒滑出去,呕血不止。
这时,忠怡亲王赢祥才匆匆赶来,看到乱成一团满地狼藉的中车府,和奄奄一息的柴俊,叹息道:“才刚好点,你又胡闹什么?”
贾环哼了声,道:“这还不算胡闹,我现在去上书房,当面问问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赢祥忙拦道:“贾环,适可而止。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陛下待你的心意你自己明白。
往你府里插人,也不是为了监视你。
你既然发现了,就当已经问清楚了,陛下从未让人打探过你的机密,只是让她们看着你的状况。
若非如此,也不会急着连下十二道金牌招你回京,就是怕你在外面玩野了,跑出海,遇到风浪出了事,才急着招你回来。
你若当正经的事,反倒让你们君臣都不好受。”
贾环闻言沉默了会儿,垂下眼帘道:“总之,还是过分了。”
一旁柴俊心里冰凉如雪,虽然已经预料到隆正帝不会为他出头,可这会儿听着,还是心如刀割。
他知道,赢祥是为隆正帝打前站,提前做安抚的。
赢祥的意思,多半就是隆正帝的意思。
可是,看着他这个堂堂中车府主事被打的和死狗一般,赢祥竟然说出“你若当成正经的事”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