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心想,等她以后怀了宝宝,她要少睡一点,不然可能会生出陆星澜这样的睡美人出来……
这么想着,她打了个哈欠,有点犯困。
然后周徐纺真的睡着了。
陆声下去的时候,把她叫醒了,路过二楼的一间房时,陆声问她:“要进去看看吗?里面都是我二叔的画。”
画留得不多,画里都是江织的母亲。
“我爸怕我奶奶睹物思人,把我二叔的东西都烧了,只剩了这几幅画。”陆声把画架上盖的白布掀开,指给周徐纺看,“这是他最后一幅画,还没来得及上色。”
只描了轮廓,却依旧看得出画里的女子恬静美好,她双手叠放在腹上,垂眸低头,巧笑嫣然。
画纸的右下角有时间,五月十六,是陆景元去世的那天。
周徐纺听江织说过,次年的五月十六,关婉苏就出事了,江织的生日是在二月,关婉苏去世那天,他刚好满百天。
画上有题字,周徐纺看看字又看看画,若有所思,然后她下了楼,又偷偷盯着陆星澜看了几眼,继续若有所思,脑子里还想起了那个八点档电视剧,心情很复杂。
回去的路上,周徐纺给江维尔打了个电话。
“维尔,是我。”
“知道是你。”江维尔问,“怎么了?”
周徐纺犹豫了会儿:“江织是早产对吗?”
“对啊。”
“早了多久?”
“早了两个多月,听我大哥说,他生下来的时候心肺都没长好,在保温箱里养了很久。”
这个周徐纺也听江织说过,就是因为是早产儿,先天不足,所以生下来起就离不得汤药。
只不过,江家人一向‘很会’用药。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周徐纺一本正经:“我男朋友吃了好多苦,我决定以后要多疼疼他。”
江维尔:“……”
大晚上的,干嘛突然给人硬塞狗粮。
周徐纺挂了电话:“阿晚,你知道江维礼平时住哪里吗?”
阿晚在开车:“知道。”
“去他住的地方。”
她还是觉得陆星澜跟江织有点说不上来的像。
另外,陆景元的那副画叫《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