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因为他看起来可怜。反正想着在那些看起来凶恶一些的小贼身上,展示你的正义感,这是很矛盾的。
你父亲的遗志,是让你当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不是非得亲身上阵抓贼,打击罪犯,成为一个罪恶克星,才叫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
夏洁鼓着嘴,摇了摇头,有些不服气:“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摆平你那个作妖的亲妈呀,我天天出去走访,不在所里呆着,都听说了你妈的事儿。没事儿就给所里打电话,甚至还给宋局打电话,这像话吗?
烈士家属,不是只有你们娘俩。我知道你不容易,你有觉悟,可你妈的觉悟实在太低。该给的荣誉也给了,该给的帮助也帮助了,该照顾照顾到了。无论怎么说,我们公安系统没有辜负你父亲的牺牲。
我听说自从你父亲牺牲以后,你妈就不工作了,整天守着你,看着你。你们娘俩吃什么喝什么?不是你父亲的抚恤金,以及后续的对于遗孀的各种补助吗?现在你长大成人,你妈就这么在家呆了十多年,国家做的不到位吗?
受了刺激想不开可以理解,对情绪影响大,影响精神,这都是正常的。但是那么多的军警烈士遗孀,谁一直这么闹?总是拿着你父亲说事儿,总是利用咱们所里这些人,对你父亲的愧疚,不断的要挟,耍浑。你自己说说,这像话吗?这不是对咱们所里这些人,还有宋局的不尊重,而是亵渎你父亲的英灵。”
“哎……”
夏洁一声长叹,也没心思工作了,就看着王言在那摆弄图像,对比指纹,絮絮叨叨的讲着她从小到大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全是心酸泪……
“就这样的,王言,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言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夏洁整整叨叨了两个小时,可见她平时的怨念有多大,积郁有多深。
笑了笑,王言说道:“那我肯定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外人肯定是没办法。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如果有办法,那就得是给你妈做一个精神鉴定,我觉得她肯定是有一些执念的,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偏执。或者跟管孩子似的,打一顿?说点儿狠话,刺激刺激?但显然这两种办法,你肯定都不同意,只能靠你自己去沟通。
但你的为难我也懂,你跟她没道理讲,一说就要死要活的,还把你爸搬出来,是吧?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绑架呢?我不是教你不认亲妈,但如果你和你妈的状态一直维持在现在这种水平。这么说吧,你这辈子都没好。不只是你警察干不好,你的生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