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楼下,目光透过蚀月的标记,落在卡宾街上那几十名首都大学的学生身上,这些学生今天来报社表示抗议,却也引来了更多的记者。
“麦德林议员这几十年营造出了极难得的形象,整个联邦政坛,大概只有帕布尔能够与他抗衡,然而在青年学生的心中,这个圣乔治的门徒,才真正是能代表他们向往公平理念的偶像人物。”
鲍勃总编收拾好了桌上的文件,和伍德一起向着会议室走去。报道出炉的这几天,他们两个人承受了此生从未承受过的巨大压力,这些压力不仅来自于联邦上层,更来自于普通民众的愤怒,甚至是家人的不理解。只不过几天时间,他们看上去就有些憔悴了。
会议室里的记者看着走进门来的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开始提问。名义上是为了采访抗议的学生而来,实际上他们更关心的当然还是对麦德林议员的指控。
鲍勃总编坐在了椅子上,笑着望了一眼四周的同行,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大家就问吧,我当年也是跑记者出身,知道想要找寻答案时的煎熬。”
记者们笑了笑,然后有人很直接地问道:“连续报道里的那些图片和录音资料,来源合法吗?来源是哪里?如果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相信报道的可信性会降低很多。”
记者们不会试图去找寻那些资料,日报方面肯定不会泄露出来,而且就算他们拿到了手,报社也未必敢刊登出来,楼下那些正在示威怒骂的青年学生们,就证明了这样做的风险。
“信息来源我们肯定要保护,而事实上……是寄过来的。”伍德抢先回答道:“新闻从业法大家都很熟悉,像这种寄过来的材料,没有合法性的问题。至于在s2区的那些相关调查资料,我花了七万联邦币,请了十几个狗仔队,才挖了回来。”
“跑娱乐线的狗仔队?”那名记者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不要低估狗仔队,只要肯给钱,他们比司法部和联邦调查局加在一起还要有效率。”伍德记者耸了耸肩。
接下来几个提问之后,一个一直沉默的中年人忽然开口说道:“鲍勃,我不是采访你,只是对于这个报道我有些疑问,想问一下。”
鲍勃总编和会议室里的记者,都认识这位叫邬漆麻的中年人,甚至很熟悉,因为他是联邦里出了名的拼命记者,从业至今,不知道写了多少篇让联邦政府颜面扫地的文章。
既然不是采访,会议室里的记者们很有默契地关掉了手中的录音设备,安静地听着。
邬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