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静,所有官邸职员都望向了许乐所处的墙角,待他们看到是那个军官是许乐,脸上流露出了悟的神色。
许乐有些惊讶,提着黑色的工作台赶紧走了过去,围着帕布尔总统的工作人员们赶紧让开了一条道路。
等他到了近处,偏生总统先生没有对他下达任何指示,甚至连寒喧都没有,迳直带着众人向官邸外走去,只留下简单至极的一个字:
“走!”
“去哪儿?”许乐看着总统先生的肩头,下意识里喃喃问道。
“议会山。”布林主任在他身边面无表情说道。
……
……
上午打了一场热热闹闹的监护权官司,然后和施公子重逢,灌了几瓶烈酒,又凑在一处咬牙切齿像小报记者那样誓要从粪堆中扒出联邦大人物们的小来,接着便被一个电话召到了总统官邸,开始提着沉重的黑色皮箱,跟随总统先生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大脑里还有酒精残存影响的许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很多年后他还记得宪历七十一年深冬这一天的忙乱沉默和惘然。
整整七个小时的时间里,许乐陪帕布尔总统参加议会山军事预算委员会的闭门激烈争吵,参加两次无法推辞的下午茶,与环山四州基金会的企业成员们进行了富有成效,却始终没有得到具体金额的谈话,又参加了一次由老兵协会起的晚餐会,在会上总统先生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联邦部队在帝国前线的表现表示了充分的赞赏和强烈的信心,入夜时,总统先生进入国防部大楼,开始听取军方做的最新战况汇报……
整个过程中,许乐一直站在距离总统先生不足两米的地方,替代特勤局安全职员的位置,有些不适应地眯眼警惕望着四周诌媚的笑容,热情的民众,写着一脸老谋深处的议员,起立狂热欢呼的老兵。
议会山,流风坡会所,西山宾馆,国防部大楼,车队匆忙地往返其间,帕布尔总统所到之处,一片起立肃静,所有人低头致意,而很多人也注意到了总统先生身后的许乐,于不经意间,也有无数笑容奉上,注意到这点的人们心中生出无限疑惑,不明白总统先生会带着许乐上校出席这些场合。
这样的场面太多,走的路程太多,多到连许乐都觉得脚脖有些泛酸,身上笔挺的上校军服开始湿漉,没有什么表情的面部肌肉开始僵硬……
看着身前依然精力饱满,与每一位联邦军官握手都格外有力,说话声音依然浑厚响亮的总统先生,许乐不禁生出很多感慨,自己没有什么表情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