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第二枪。
这颗子弹异常精确地再次击中原先那处弹痕,偏移距离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爆出一声惊人的闷响,看似像花瓣般绽放的车窗再次唏嘘起来,在春风里看似飘摇,实际上却没有一点实质姓的损害。
从弹头爆空声和沉重黑车在公路上的平滑推测,狙击手使用的应该是轻型反器材远程枪械,这种枪械可以直接击穿联邦军用装甲车的侧面甲,而连续两次不间断射击的精准度,也充分显示了那名狙击手异常强悍的军事素养。
然而这一次许乐竟是看都懒得再转脸去看一眼,看着光幕若有所思,似无所觉,风轻云淡的像是在满天炮雨中安静读书的该死文艺青年。
恐怖的子弹重重地敲打着他脸畔的窗,他却能如此平静,绝对不是他需要在这种情况下扮演平静来赢取女孩子们刺激的尖叫欢呼,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拥有这个宇宙内最粗的,比怀草诗还要粗的神经,而是因为做为一名最优秀的顶尖工程师,在有预案的前提下,理智分析推测让他有足够的冷静来面对这一切。
他并不希望在都特区南郊的街道上上演一幕幕震惊联邦的枪击大戏,所以七组车队事分成两拨后悄无声息绕过了大部分建筑顶上的狙击手,至于东南侧那幢六层居民楼上的狙击手的踪迹,实际上早就在七组的监控之中。
至于这名狙击手可能带来的伤害,许乐坚信,那把轻型远程反器材枪械能击穿装甲车的侧面,但绝对打不穿自己乘坐的黑车。
当年在临海州体育馆地下停车场,联邦军用m52机甲机械臂上的六管达林机炮近距离狂轰,打的这辆邰家特制的黑车看似凄惨的蹦起落下,挣扎哀鸣,然而最终靳管家轻点油门,黑车依然动力十足地带着瘦削太子爷逃命去也。
更何况今天承受的是远距离的攻击,那么这两枪能起到的效果,顶多就像捅向野牛身上的树枝,能让它痒而搔动,却根本刺不进那层坚实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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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在山丘上的熊临泉沉默地抠动了扳机,光学叠合瞄准镜内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幢六层居民楼顶层角落里飙出一缕烟尘,看不到那个人的动静,但他知道自己得手了,快扯掉身上的伪装,向山坡下道路边待命的军车奔去。
居民楼露台顶端,那名穿着深绿色潜行风衣的军方狙击手倚靠在墙壁上,捂着左肩凄惨的弹创急促地大口呼吸,鲜血不停地从手指间溢出,他盯着对面墙上那个漂亮的弹着点,脸色十分苍白。
露台前方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