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挟着猛烈呼啸声的脚,狠狠地踹在了冰冷而坚固的合金液压管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
……
脚下的那双皮靴,在接触到液压管的那一刹那,便开始变形,撕裂,在极短的时间内,绽放成无数碎片,就像蝴蝶一样在许乐的脚畔飞舞挣扎,却没有来得及飞走。
那股发自他腰后的力量,从脚底传至液压管上,只见液压管上的金属光泽竟是黯淡了一丝,然后微微一颤……旋即却是回复如初,冰冷的金属根本没有一丝波纹。
液压管没有断,更没有像一年前在河西州郊外被封余击中的那台机甲一般,沐浴在如瀑布般的机油中,颓然倒下。那台黑色的机甲一动不动,冷酷地对准着将要逃离地下停车场的黑色汽车,轰出了自己的主炮!
在这一瞬间,许乐觉得自己的脚踢中了一块铁板,不,是踢中了一个生根于地面的铁柱,一股足以令人昏厥的痛苦,从他的脚底传至踝部,再传至膝关节,最后传到了他的大腿根部!
他甚至能感觉到,无数条裂痕,从自己的脚趾头开始伸展,无数的肌肉纤维开始撕裂,腿骨也开始裂开!
手无寸铁的人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向着庞大的金属机甲发起了进攻,这是一种疯狂的举动,而从那台机甲金属躯体传回的无比巨大的反震力,更是证明了这种挑战,显得过于悲壮而没有效果。
许乐直接被反震力震的飞了起来,控制身躯的力量早已被机甲反震成虚无,他的身体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颓然飞至空中。
巨大的痛楚还未来得及完全占据他的脑海,腿骨却已经全碎,在空中无力垂下。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全部已经被震散架了,胸腹部开始有一股甜甜的感觉在蕴积……
被震飞的许乐,在空中飞舞着,眼眸里的余光看着面前的黑色机甲,,他知道自己不是封余大叔,没有以一人之力制服机甲的本领,他本身也没有这种奢望,所以他没有失望,更没有绝望,眼眸里反而燃烧起了无比快意的火焰,因为他知道……这一脚绝对起了效果,只是效果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黑色机甲机械腿处的那根液压管,在他的脚下只是微微一颤,便回复了平静,但在肉眼与机甲监控系统都没有发现的地方,在那些管腔内被绝对密封的流动液体之内,在那些机甲控制系统所依赖的电感元件线路之间,一股颤抖开始蔓延!
就像此时痛楚与骨面裂痕在许乐身体内的蔓延。
那丝颤抖与许乐先前的颤抖何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