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那个家伙倒是表现的比你爷们的多,临死之前还记得自己沾惹过的那些女人。”
许乐不想去争辩施清海这种花花公子和自己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没用家伙,究竟谁才更不像爷们,他只是觉得邹郁刚才推销南相美的模样,很像小西瓜在落曰州纬二区老宅里推销商秋……
旁边桌上忽然传来小男孩尖利的叫骂声,邹流火大概是不习惯夜市烧烤摊上的味道,在保姆怀中拼命扭动着身体,哭嚷着叫骂着蹬动着双腿,把面有难色的保姆衣服上踢出了好几个脚印。
许乐的脸色有些难看,望着邹郁说道:“他为什么脾气这么大?”
“倔犟骄傲暴戾冷酷,自然是遗传自他那个万恶的年轻母亲。”邹郁自嘲回答道。
“我在前线的时间太多,真没想到你会把他教成这副模样。”许乐沉着脸说道:“你最好把他管严一些,不然我真忍不住要揍他。”
“小男孩儿顽劣一些很正常,年纪还小,等大了自然就好了。”
“钟烟花五岁的时候就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爬通风道一声不吭,姓情和年纪没有任何关系。”
邹郁冷冷盯着他,说道:“这是我的儿子,我倒要看看谁敢揍他。”
“从生理遗传和法理上讲,他有两个爹,现在那个爹死了,我不管教他谁管教?”许乐略一停顿后,自嘲说道:“想起当年在临海州夜店前,我和流氓撞着你们兄妹两人的场景……我不希望将来流火会被第二个施清海揍成猪头。”
“我希望他就是第二个施清海。”
邹郁蹙着眉头,缓缓低头,缓缓仰,又一杯酒。
许乐静静望着她,忽然对旁边桌上不停挣扎哭喊的小男孩儿说道:“你再不听话,我就揍死你。”
他的声音并不大,态度看上去也并不如何凶恶,但很奇怪的是,大概小孩儿就像动物那样,对真正的危险具有天生的敏感……
邹流火呆呆地看着和母亲坐在一起的这个叔叔,马上抿紧了嘴唇,任由鼻涕自弧线上淌落,竟是连抽泣的声音都不敢再出来。
保姆感激地望了许乐一眼。
……
……
小男孩儿不知道是哭的太累,还是被许乐吓坏了,紧紧抱着保姆的颈沉沉睡去,夜市烧烤摊上的防风自明灯,向四周的树叶散去淡淡的光芒,感觉有些温暖,又有些像电影的画面。
“简水儿的想法有道理,只是两边没可能罢手,我总是要把他们全部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