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觉得，还是应该让他死个明白的。
于是起身走到了房间中央的桌案边，掀开了被放在正中间的香炉，道：“这香炉里点的是灵檀木做的香料？”
灵檀木是古武界特有的一种树木，因为数量稀少，又有不错的疗伤效果，因此大多都被制成了香料，供给界内的几大家族使用。
因为价格高昂，也就只有各大世家用的起了。
叶缚刚进来的时候就惊讶过了，倒是没想到，顾西原还舍得给顾东原用这玩意儿，而且只闻院落中气味的浓郁程度就可以知道，这灵檀香八成是没断过，一直燃着的。
那会儿他都有些不确定以前听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了。
顾家这几兄弟其实很和睦？
是直到看到秦笙的小动作他才反应过来的。
其实除却灵檀香，这间房间的空气中还有一股气味，很淡，很不明显，除非是嗅觉过人或者刻意留意了的人，一般人是很难注意到的。
至少连他一开始都没注意到。
那是幽竹的气味。
跟灵檀木一样，幽竹也是古武界特有的植物，但两者的作用正好相反。
幽竹会使身体各项机能的活跃度降低。
对于正常人，闻多了其实也就是容易昏昏欲睡。
但对于像顾东原这样本就体内有伤且多年不愈的人来说，却是极为危险的。
它会导致伤口更难痊愈，甚至继续恶化。
叶缚估摸着，顾西原就是不想背上个嗜兄的罪名，因此把这两种香交替着点，有人的时候点灵檀香，没人的时候点幽竹香，但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点了灵檀香。
至少有一个月了。
这才导致院子里的灵檀香气味很浓，而几乎闻不出幽竹的气味了。
叶缚收回思绪，继续同情的看着顾西原，道：“你知道灵檀木能疗伤，幽竹会延缓伤势痊愈，那你知不知道，要是在灵檀木和幽竹间再掺上夏枯草会怎么样？”
顾西原心中发寒，下意识的问：“会怎么样？”
这回是秦笙回答的。
她睨了顾西原一眼后道：“会变成你那样。”
顾西原：“……”
“三者中和，就会生成枯寒毒。”秦笙一边给体内同样积累了大量灵檀香和幽竹香，这会儿也中了毒的顾东原解毒，一边继续道，“枯寒毒对修炼之人的效果尤其明显。”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把夏枯草，随手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