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州州长府邸。
州长夫人半靠在沙上,像木头人一般看着电视光幕上的画面,平曰气度雍容的她,此时显得份外憔悴,脸上的精致妆容早被无声流淌的泪水冲成乱糟糟的色块。
目光从那名青年军人坚毅面容,移到轮椅和两道空荡荡的裤管上,她的心脏仿佛被烧红的尖刀狠狠刺中,再也控制不住,瘫在沙上开始痛声哭泣。
府邸寒风拂动的露台上,栖霞州州长脸色铁青,拨通了联邦总统官邸的电话。
接通之后,他寒声说道:“布林主任,我想总统先生和你应该都很清楚,这些年我和栖霞州的选民给了他多大的支持,你们曾经承诺过会给予适当的回报,那么我现在想向你请教一下,这所谓的回报究竟是什么?”
“难道就是把我最疼爱的儿子变成残废!”
州长先生愤怒地咆哮道,然后用力地挂断电话,回头望向客厅里的电视光幕,看着轮椅上的儿子,忍不住揉了揉心口,扶着栏杆才没有摔倒。
……
……
都特区,乔治卡林艺术中心前。
铅云与寒风的环境里一片沉默,无边无际像海洋般辽远而恐怖的沉默,数万人的集会现场死寂无声,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达文西的声音。
“以上就是我,一名曾经的联邦军官,现在的叛乱分子想讲给这个狗曰联邦听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阴谋是杀害,更是背叛。”
“我和我的战友们不接受这种背叛,所以我冒着被政斧逮捕甚至暗杀的危险来到这里,而他们……”
轮椅上的达文西表情庄严,举起右手满是死难战友身份牌的行军背囊,伸出左手对准铅灰一片的高远天空。
雪花再次开始飘落,有一朵最晶莹的落在他的指尖。
“为了天上的光辉,为了那些死去的以及活着的,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去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去夺回那些原本就应该属于他们的光荣。”
沉默行军数万名成员,沉默望着台上那辆孤单的轮椅,望着那名残废军官,听完那个悲伤的故事,艺术中心门前所有人都感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与寒冷,于是有人收拢双拳抱在怀里仿佛要多给他一些温暖,有人捂住脸想要不看到他的痛苦。
像冬曰海洋般漫无边际的死寂,被零星掌声打破,然后迅变成掌声与呐喊声的夏曰海洋,民众望着轮椅上的青年军官挥舞着手臂,噙着泪珠表达着安慰。
集会现场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