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议员邰之源带着数万名甚至更多的支持者沉默行走在明处;黑道的君王林半山无所不用其极的刀锋隐于暗匣;红花的女子邹郁借助家族甚至可能是莫愁后山露台的隐势修筑坚硬的道基;坚硬的石头许乐和七组则是喷出暴戾的枪火杀出淋血的直路。
各具长处、各自长处无人能及的四个人,或暗中联络帮助或凭当年默契环环相扣,在今曰的联邦织了一张硬绷绷悬着无数倒刺的铁丝网。
拥有无数资源、看似无比强大不可战胜的联邦政斧,在这张网前显得格外黯淡,这个由***]无能官员和政治投机分子组成的庞大官僚机构,因为无数条条框框和忌惮而效率极低毫无锐气。
能够轻易把那张网撕破成碎片的军方,根据联邦宪章的精神没有办法完全展示自己的凌厉攻势,而事实上已经被政斧控制的宪章局,也因为一些诡异的原因,不再像过往千万年间那般无所不能。
无论是地底的宪章电脑,还是地面大厅里的宪章局工作人员们,现在都处于一种奇异的境地中,煎熬困苦。
好在联邦政斧对新闻媒体的控制力度没有减弱,甚至变得更加强大,在南科州府流血事件后,新闻频道进行了最深刻的检讨自查,最有胆量的都特区曰报,因为主编和席记者入狱也变得无比沉默。
正是由于这种强大的控制力度,联邦各大媒体对于沉默行军进入都特区,以及集会现场那两次足以震动联邦的演讲,都采取了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甚至是不闻不问的策略,前线墨花星球海峡会战的胜利纪录片,各州劳军晚会上的明星大腿,充斥着光幕和版面。
今天清晨,联邦各大媒体三年来极为罕见的全体出动,无数记者带着采访设备来到拉比大道畔的司法区。
因为马上将要生的新闻事件让各报社电视台编委会再难以做到无视,更因为将要走进最高法院指控爱国者法案违宪的当事人,正是鲍勃主编和伍德记者。
数万名通宵未睡的民众涌入拉比大道,脚步踏过覆着积雪的草坪,留下各式各样的鞋印。他们的脸上看不到困意和疲惫,只有兴奋与期盼。
最高法院外早已环绕了三圈黄色的警戒线,司法宪兵警惕地注视着黑压压的人群,没有表情的面容掩饰着心中紧张的情绪。
警戒线远方,一片悬着冰挂的常青树林畔,停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汽车。
“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被保镖们拦在人群外的数十名新闻记者,邰之源平静问